三人一起走得急,倉促趕到了萃英院。
看錢夫人剛纔神采,想必她已經料定大氅仆人的身份。
錢氏沉默不語,春桃隻在內院服侍,外頭的爺們底子不熟諳,問了也說不出個一二來。
何若薰塞進嚴清怡手裡,對春桃道:“你去將錢夫人請來,記取彆轟動了人,如果被人瞧見或者泄漏了風聲,我定然讓五女人把你們儘數發賣出去。”
嚴清怡點頭,“錢夫人彆這麼說,也不消去問,這大氅我冇見過,也式微過水,因為到花房裙子沾了泥,以是就換了條裙子。”
言外之意,她不籌算究查此事。
說罷,扶著兩膝起家,給嚴清怡梳了個跟先前一式一樣的髮型,剛梳完,俄然叫道:“女人的簪子不見了。”
何若薰嚇了一跳, 卻顧不很多說甚麼,耳聽著遠處似有人往這邊來, 忙撿起地上的大氅罩在嚴清怡頭上。
小丫環倒見機,又倒了一杯。
且這個氣候,雖說已經涼了,但遠不到冷寒之時,披大氅的會有幾人?
嚴清怡點著何若薰恨恨道:“還不是怪她?路旁好端端的花她不賞,非得往花房去,成果弄得一身土,恰好離你那邊近,就借了你的衣裳換。”
剛進廳堂,錢氏瞧見地上濕漉漉的大氅、比甲另有那條十色羅裙,內心沉了沉,正要往東次間去,聽到裡頭何若薰的說話聲,“把你們女人冇上身的中衣找出來,再找身內裡穿的襖子裙子。”
幾人正談笑,中間有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姐姐,我之前見過你。”
小丫環支支吾吾地答覆:“何女人,衣裳都是碧玉姐姐管著,女人不發話,我實在不敢亂翻衣櫃。”
錢氏道:“不消來回跑來跑去,就從五女人這裡找一條送疇昔。”
回到花房, 何若薰愣住步子, 用力扯下嚴清怡的羅裙和比甲,指著春蘭道:“把你的脫下來給你主子穿。”
錢氏又問起何若薰事情的顛末。
“也好”,錢夫人微點頭,指了地上散落的濕衣對丫環道:“從速漿洗了,等晾乾後歸還嚴女人。”
小丫環認得何若薰,躊躇半晌,倒了熱茶來。
嚴清怡頓時想起來,就是她們達到京都那天,在正陽門口等候軍士查抄時候見到的。
當務之急便是要瞞過彆人,嚴清怡便不客氣,挑了支式樣附近的戴上,又略微施點薄粉在臉上。
魏欣跟蔡如嬌已經從觀梅亭返來了,見到嚴清怡吃了一驚,“你如何換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