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約莫一畝地,四周是用青磚壘成,安著木窗,屋頂支著桐木房梁,昂首就能看到湛藍的天空,非常粗陋。

嚴清怡愣了下纔想起濟南府的李兆瑞,笑道:“那你要跟著忙活陣子,他家宅子購置好了嗎?”

說是後山,實在隻是個不敷十丈的山坡,坡上種著梅樹,有石階直通向坡頂的觀梅亭。觀梅亭正對著西路的竹苑。

張千妤也道:“我也跟著去瞧瞧。”

何若薰笑意更濃,“就說你長了顆小巧心你還不承認,這纔來往過幾次,你倒是把她給瞧透了。我揣摩著她也冇功德兒。”說著揚了聲音對丫環道:“彆跟五女人說我們背後嘀咕她,說了我們也不承認。”

何若薰抿著嘴笑,說了實話,“我冇籌算要菊花,前次我來看到兩盆絕好的素心寒蘭,真的是絕好,並且是銀邊寒蘭。我家裡也有寒蘭,但是不如魏家的瘦長均勻,我看看根底能不能分株,如果能分,我跟阿欣去討,恰好你給我做個見證。”

何若薰立即跟見了珍寶似的兩眼放光,一邊撫摩著寒蘭苗條的葉片,一邊讚歎,“你看,這幾株都好,多麼苗條超脫,葉子碧綠油亮,輕浮柔韌,那盆有蛇皮斑,也是名品。”

人最不經唸叨, 魏欣剛說完這話冇多久,丫環引著何若薰來到靜雅閣。

宿世,她跟魏欣去偷看過好幾次,魏欣還特地指導了幾位皇子給他瞧。

岸邊何若薰與春蘭兩人從速將嚴清怡拽了上去。

站著不動的時候還好, 隻感覺身形窈窕,可走動時, 裙襬悄悄擺動若月華流轉, 美輪美奐。

對了,羅雁回既然來了,蘇氏說不定也來了。

不過奉高踩低人之常情,也冇有甚麼可置喙的。

嚴清怡笑道:“做絹花是個取巧的事兒,隻要模樣都雅就行,那裡說得上女紅了?我也是這一兩年動針線動很多,之前都是沿街賣生果賣杏子,我家有棵杏子樹,每年單賣杏子也夠兩三個月的嚼用。”

由觀梅亭往下看,看得逼真,而從竹苑往上看,因為有梅樹諱飾,倒是看不清觀梅亭裡的人。

嚴清怡瞧見她臉上神奧秘秘的笑容,頓時記起魏欣說的好去處——是她家後山的觀梅亭。

嚴清怡受教,笑著聘請魏俏跟其他兩人一道,魏俏怕待會有客人過來冇人接待,那兩人則推委懶得轉動,寧肯在屋裡坐著喝茶。

過得半晌,何若薰把這七八盆寒蘭儘皆察看了個細心,紮煞動手,心對勁足地說:“有五盆已經能分株了,這兩盆能分三株,不管如何寒蘭我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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