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怡不敢多瞧,忙垂下頭,從方丈手中接過三支香,敬獻到香爐內,然後跪在蒲團上恭敬地拜了三拜。
嚴清怡笑笑,再抿兩口茶。
嚴清怡本能地皺起眉頭,不滿地說:“有些人號稱方外之士,看破塵凡遁入佛門,實在為了名利也常常胡說八道,不消聽他們的。”
飯極簡樸,倒是不測得好吃,兩人竟是把飯菜全都吃完了。
有誦經聲疇前殿傳來,伴跟著“篤篤”的木魚聲,悠長而曠遠,有種叫民氣定的力量,先是念《大悲咒》,然後是《心經》。
護國寺近在麵前。
七爺緊緊握著她的手,“我曉得……”
嚴清怡想起昨夜七爺說獎懲小鄭子之事,抿唇笑了笑。
更冇想到得是,七爺竟然也會信賴通微法師。宿世,康順帝彷彿就非常仇恨正一神教,說他們妖言惑眾斂取財物。
方丈穿一件大紅色法衣,上麵用金線繡著梵字經文,右手虎口處掛一串桂圓大小的沉香木佛珠,雙手合十,沉聲唸叨:“阿彌陀佛,七爺內裡請。”
七爺尋過她的手,握住,指腹悄悄摩挲著她的手背,過得數息,才又開口:“去歲,我行過冠禮冇兩天,通微法師找過我,他說我射中犯煞,六年那年本該身亡,但是正巧有個跟我命相一樣的人替我死了,我才幸運得來一命。這類說法過分驚世駭俗,可我六歲時候有死劫倒是冇錯,我本是半信半疑,通微法師又說……”
嚴清怡腦筋裡亂紛繁的, 根本來不及思考, 倉促開口, “七爺是甚麼道, 我就是甚麼道。”
小鄭子立即閉上嘴巴,低眉順目地跟在中間。
想到這個能夠,嚴清怡訝異得差點跳起來,卻硬生生忍住了,屏住氣味等候著下文。
天國道, 十八層天國了, 經年累月地忍耐刀山火海油鍋寒潭的痛苦與折磨,不過完那一世便永久冇法出離。
“聒噪!”七爺低斥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跨過門檻,劈麵便是三座金光閃閃的佛像,佛像高且大,眼眸凶惡神態猙獰,俯視著芸芸眾生,似是要看破人間百態。
嚴清怡宿世來過護國寺,但都是趕廟會瞧熱烈的,還未曾端莊八百地上過香,更未曾在寒冬臘月時候來。
有風吹過,雪粒撲簌簌飄散下落下。
青柏搬來車凳,小鄭子守在車門處,正要扶七爺,七爺不消他,本身踩著車凳下來,回身又托著嚴清怡的胳膊將她攙扶下來。
清虛觀信奉的是正一神教,而護國寺供奉的是三位佛祖,佛道不相容,天然不幸虧護國寺議論正一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