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有錢,丁公子是丁家獨一擔當人,他的命豈止五千兩?”焦生雲淡風輕道。

焦嬌道:“焦生,你說那啞巴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大言不慚向丁家要五千兩銀子!”

焦生已經不耐地甩出了第三張宣紙:“兒子是你的兒子……”

他與丁老爺說的這些話天然是之前阿鶯寫在紙張上提早奉告他的。

粗陋的屋子裡,少女端坐在四方桌旁。

焦生話音甫落,丁家的人就進了村口,這返來的但是丁老爺本身,他要親眼看把守家和下人丁中阿誰神乎其神的短長女子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妖怪,竟然能用樹葉殺人!若她真的能治好本身兒子的病,那麼莫說五千兩銀子,就是將她像菩薩一樣供起來也不為過。

丁老爺吞了吞口水,看著一臉淡然的少女道:“你就是阿鶯娘子?你當真能治犬子的病……”

焦生端著藥罐看著少女從床前直起腰來,道:“阿鶯,藥來了。”

“丁老爺不必客氣,丁家已經付過診金,阿鶯替丁公子看治乃是分內之事,現在我們也說話算話,既然收了丁家的五千兩銀子,不但要治好丁公子的病,還要退還婚書,還請丁老爺派人將我和阿鶯送回家去,趁便取回婚書。”

丁夫人抱著丁公子喜極而泣:“我的兒啊,我的兒啊,真是皇天有眼,趕上菩薩了,我們丁家祖上積善啊……”

焦生早就胸有成竹,對丁老爺道:“丁公子久病難醫,丁老爺防人之心,人之常情,現在既然丁公子已經病癒,那我和阿鶯便能夠功成身退了。”

有道是良藥苦口,可冇說良藥燻人呀!

“再聞下去我要吐了……”

丁老爺跟著管家倉猝忙去見被關在廳房裡的女子,進門便是拱手作了個大大的揖:“老夫有眼不識泰山,獲咎神醫,實在該死該死,還請神醫大人大量……”

丁老爺坐在少女對過,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少女,將她眉毛鼻子眼睛嘴都打量了個遍。

丁老爺的表情擺盪得短長,本來的七八分思疑現在已經變成了七八分嚐嚐:“但是五千兩銀子不能現在就給……”

半夜半夜,一個丫環欣喜若狂的聲音從星輝小築裡傳了出來:“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焦家陳舊的木門前,焦家姐弟不時向村口張望,隻不過弟弟淡定,姐姐煩躁。

丁老爺回身,但見焦生大步走了過來,將一個紙團塞進丁老爺手中,他道:“為保丁公子不再病發,阿鶯還給丁公子留了一劑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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