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並未以掌門自居,乃至自稱“老朽”,那裡像是個元嬰修士,更像是人間的隱士。
那歌聲更加清澈,帶著聘請之意唱道:
泛孤舟兮徘徊;
茶水並非靈茶,而是最淺顯的塵寰清茶。阮琉蘅並不計算這些,夏承玄卻隻是接過來,放下不飲。
“如有傳承機遇,你們自去尋便是,我這山中,隻求清淨安閒,這陣盤於我無用,多謝紫蘅真君的美意。”他笑了笑,“提及來,我一向敬佩太和劍修,因有太和,而天下太和,我們如許的閒散人,也纔有了這安靜餬口,當受我一禮。”說罷便起家施禮。
阮琉蘅想了想,問道:“嬌嬌,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卻被明潛真君用來待客。
樂莫樂兮比翼遨遊。
阮琉蘅隻感覺這蒼梧派竟然非常好客,且待客分歧於其他宗門,而更像是塵寰的桀驁不羈的墨客,俶儻自風騷,無拘無束待人以誠。
阮琉蘅悄悄點點頭,三日論道,她與明潛真君皆是痛快,相互都是光風霽月的人物,相互賞識對方。
好吧,此次她終究找到能跟她談玄的知音了,夏承玄好脾氣地在中間乖乖聽著,直到三今後,實在耐不住孤單的嬌嬌從靈獸鐲中跳了出來,用小爪子扯著阮琉蘅的衣角道:“蘅娘,甚麼時候開飯呀?”
清波流兮潺潺;
阮琉蘅也仍成心猶未儘,不過還是閒事首要,她還是遞過了陣盤,誠心說道:“實不相瞞,我這弟子身上有些仇家,實在是擔憂我二人去尋傳承後,有人找貴派的費事,是以,請先生起碼在這段時候裡,將蒼梧山護住。”
我情願去保護如許的人間。
“兩千年前,我這弟子的先祖曾在蒼梧山留下傳承,以是本君此次伴隨阿玄,將此傳承取回,但願真君賜與便利,”她想了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盤,“這是我曾經研製出的一座小型護山陣圖,送與真君。”
夏承玄倒是也看出點門道,他曾經也是對吃苦非常講究的人,而明潛真君,也是他所見的的第一個將塵寰的趣致帶到修真界的人,竟然升起一些賞識之意。
主殿可謂是門派臉麵,而蒼梧派的主殿,隻搭起了架子,柱子上簡樸漆了漆色,桌椅板凳,古樸粗陋,這又與之前看到金花鋪地迎高朋的場麵反差極大。
阮琉蘅曉得已經被人看出行跡,對方如此不拘末節,她也乾脆從琉璃石中出來,理了剃頭髻衣裙。曲徑通幽,行過幾處美景後,便呈現了寬廣的台階,兩人從廟門下拾級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