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伶聽他麵色不豫,話也說得毫不客氣,立時便有些活力,冷冷的點了兩下頭,道:
“……行,你有安排,我管不了,隨你!不過我也提示你,如果你的安排是要明媒正娶,能夠,我冇有定見,隻是,但願你能過得了你父皇那一關……”
很久,他終究開口道:“我很小的時候,父皇就常常對我耳提麵命,說甚麼兄友弟恭一類的話。言下之意……便是太子年長,以是立他為儲,這是個不能竄改的究竟……小時候我不懂,也不在乎,但是聽很多了,反而是有些介懷了……”
安伶悄悄的看了兩人一會兒,漸漸點頭,“很好,你們既是下定決計在一起。我倒是有一個發起,不知你們感覺如何?”
可現在看來,他這很多年來的委曲,隻怕……也不比她少。
他悄悄的點頭,口中呢喃著說了聲“好冷”,更加縮著身子,將腦袋擠在芳芳胸前,隻感覺軟軟暖暖的,格外舒暢。芳芳摸了摸他的額頭,見他仍燒得滾燙,內心也放不下,便貼在他耳畔,輕言細語的安撫他。他迷含混糊的,合了眼又要睡去。芳芳便將他從臂彎悄悄挪出來,謹慎托著他的頭,將他漸漸放回榻上……
她衝他擠出個淺笑,“說來,你內心如果有甚麼不歡暢的,大可跟我說說,或許說出來就好受些也不必然。”
芳芳第一次聽到他口中講出“抱負”二字,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芳芳俯身將他抱在懷裡,柔聲道:“我曉得了,將來要麵對的事情另有很多。待你身子好了,再打起精力來一一對付便是。我一向就等在這裡,那裡也不去……”
她俄然想起好久好久之前,他彷彿是和她提過一次,說他在家裡的處境,跟本身一樣難堪,算是同命相憐。彼時,她早就先入為主的認定他是被家裡寵壞的小孩,初聽了這話,一時還嗤之以鼻,底子不信。
芳芳見貳苦衷重重,一時也冇有彆的體例,隻得更加謹慎安撫:“實在……我倒感覺,你父皇還是心疼你的;至於太子……也不像關鍵你的模樣。有些事情……或者不過是些曲解,你不要老是懷著那麼重的心結……”
“……我多少也能猜到,現在如許展露鋒芒,會招來太子的顧忌,但我實在不肯讓你感覺……我是一個整天不務正業的人……”
“姑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之愷展開眼道:“姑姑有話儘管說,我們都在聽,何必如此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