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說著,忽聞聲不遠處傳來踢踏踢踏的聲音,由遠及近快速的清楚起來,一轉頭,隻見一匹高頭駿馬劈麵飛奔而來。芳芳嚇了一大跳,本能的退了兩步,想要避開,豈知那馬匹生生掉了個頭,竟直接橫到了她的麵前。
“呃,是……”芳芳難堪的笑,“但是……”
芳芳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衿,怔怔的抬開端看他――他彷彿長高了些,眉眼還是清俊清楚,卻瘦了,還黑了,神采中透著深深的倦怠。芳芳眼淚止不住的滾落,想著這兩年多來的思念,一時隻覺心頭千言萬語,都不知要從那裡提及……
之愷方纔兩句話說得有些急,這會兒已半靠在馬身上,微微喘著粗氣,“還不是因為……冇時候了,不然……必然跟你算賬……”
“真的……”
都城尚且沉浸在過年的喜慶中。入夜時分,華燈初上,大街上熙熙攘攘,熱烈不凡。
他不再去管嚴逸,隻伸手將原地僵立的芳芳撈上馬背,掉頭而去。
芳芳有力的被他緊擁著,整副身子麵劈麵的緊貼他的度量,幾近不能呼吸。他胸膛狠惡的起伏,也不知是累還是衝動。她兩眼愈發迷濛渙散,神思還是迷離的,隻不斷的想著是不是夢、是不是夢……就算是夢,她也想這般一向沉湎下去……
“你先答覆我……”
之愷單獨一人,一身月白錦衣,輕袍緩帶,從那頓時翻躍下來,擋在芳芳和嚴逸麵前。
芳芳嚇得呼吸都將近停滯了,“你……你如何了?你到底從那裡來的啊?如何會弄成這個模樣的……”
他丟了韁繩,雙手從她身後擁了過來,“袁芳芳……轉……轉過來……”
之愷那裡接受得住如許一下,本能的悶哼了一聲,一時身子都躬了起來,一臉痛苦不堪。芳芳發覺有異,倉猝要昂首看他如何了,被他一把按了歸去,道:“冇事……”
“……”
“我……”芳芳抓著他的前襟擦眼淚,咬著嘴唇道:“我纔沒有想你。”
之愷想伸手拉她,何如本身也冇甚麼力量,隻抱著她一起滑到地上來。一落了地,他兩手又環抱過來,兜頭兜腦的將她緊按在胸前,難捨難離得……似分開了千萬年普通……
“那靖海侯的小女兒,可不是你的未婚妻麼?”
“冇,冇有的……”芳芳聽他問得直接,一時反而不好說了,倉猝又是擺手,又絞儘腦汁的要想些甚麼來轉移話題,“……噢對了,我聽夫人說,你是家中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