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嘲笑一聲,也不與他多言,施施然轉成分開。之愷不由得有些怔仲,一回想她前麵那句話,內心猛地一緊,才俄然恍過神來,加快腳步,朝東宮大殿疾奔而去。
太子妃孟氏。
在場世人一時都愣住,芳芳也是一臉惶然。隻見他徑直走向太子,一柄長劍提在手中,步步閒逛,在腳邊劃出數彎森冷的銀色弧光。
他走到小郡主跟前,蹲下身子問:“不熟諳我?”
見太子拒不讓步,安伶麵色愈沉,一時便要發作。卻見芳芳膝行兩步,對太子躬身叩首,哽嚥著道:“……不管殿下信與不信,我這一己私慾,倒是千真萬確……是明知不成為,卻回不了頭……拖累全部家屬,更連累無辜他報酬此蒙冤刻苦,哀告太子殿下寬恕他們……民女於倫理不容,百身莫贖……”
她話雖說得嚴峻,口氣卻輕描淡寫的,明顯並不如何在乎。之愷也不覺得然,隨口道:“有事擋事,無事防身。”
既然兩端都不好惹,斷掉之愷與袁家的乾係,便是最好的體例。
他暗自揣摩得出神,俄然猛地一個激靈,猝然回過神來――他但是瘋了麼,如何滿腦筋都是芳芳!
誰知孟氏側行一步攔住他,“二弟但是為袁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