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個大贓官啊。”文若不平道。

文多少巴巴長著嘴,雙眼淚流,一陣陰風襲來,幾滴雨點砸在文若臉上,使他從悲忿的心境中垂垂沉著下來。文若擦掉眼淚,拾起地上的鬥笠蓑衣,回身對陳富,冷冰冰說道:“要下雨了,富伯。”

“罷了,你好生在此守著吧,我要出城做工了。”文若拾起茶杯,背對陳富,欲飲又止。

“當然曉得。”

“少爺,都怪老奴多嘴,引您舊疾複發。”

“見教是萬不敢當的,隻不過,老奴曾聽大人說過,此乃朝廷對其的製衡之術。”陳富手指間悄悄敲著桌邊,擺佈悄悄點頭。

“如何依法措置?”

“唉?”陳富像驅蚊似的擺了擺手,一聲幽長的起落調過後,笑道:“少爺上述之詞並非實證,隻是臆斷,就像您方纔清算的賬簿,每一筆每一道皆是嚴絲合縫,毫無馬腳,曲覽既然敢做些大手筆,那明麵上肯是查不出任何端倪的。一旦朝廷究查,調派監察禦史前來調查,曲覽隻需以重金賄之,此事便不了了之。退一萬步講,就算朝廷的監察禦史查到些甚麼,曲覽身為從二品都督兼三品州刺史,隻要他主意向朝廷請罪,花些金銀,堵住禦史台的嘴,百官天然會就會替他討情,此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皇被騙然要管,隻不過。”陳富俄然止住話,唇上的白鬚一卷,半天冇有說話。

開元十九年,唐帝國邊疆交州,嶺南安南都護府。

“製衡?父親所說?”文若眨著眼睛嘟囔著,彷彿想起甚麼似的。

“富伯啊,你還是替我勸勸父親,既然曲覽冇甚麼好了局,也就不要再與他狼狽為奸,免得遭百姓唾罵。”文若不苟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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