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天地一方[第2頁/共8頁]

卓雅聽出些蹊蹺,見唐生失神落魄,乾脆說個透辟:“mm離家半年多了,也該歸去看看,哥哥如果同意,mm明日便出發返鄉,送二位哥哥一起下山,此事就不需奉告裴智哥哥了,若他今後問起,還請哥哥替我矇混疇昔。”

宇文孝直點點頭,將燭台放在二人中間,小聲問道:“小兄弟,你我瞭解,便是有緣,老朽已是病篤,不知何時燈枯,便直說了。昨日我聽宇文重那小廝說,小兄弟揹負刺青,極其都雅,不知可否也讓老朽看看?”

唐生走後這兩日,文若一向低頭沉吟,也不與卓雅發言,手中把弄著唐生留下的半塊圓玉,整天發楞。卓雅也是,唐生一走,卓雅悶悶不樂,整日喝酒,醒了醉,醉了醒,以此澆愁,直至唐生走後第二日夜,卓雅在穀中持傘漫步,表情好些,少飲了幾杯酒水,方肯與文若說話。

“甚好。”宇文孝直喝下一口葫蘆中酒,似睡非睡,瞬息又昏倒疇昔。

罷了,唐生進了祠堂,拜過祖宗遺像,起家向宇文孝直告彆,見宇文孝直打盹如死,毫無動靜,呼吸間,隻是微微點頭,唐生當作默許,出祠堂而去,見兄妹二人站在暮雨當中,期盼地望著本身,唐生心中一陣絞痛,咬牙低頭,避開二人眼神,走到文若身邊,貼耳附道:“好生待卓妹。”

白叟隻覺鼻梁澀澀發癢,伸手抹去印堂酒水,放在舌尖舔了舔,滿足笑道:“老朽宇文孝直,貞觀十五年進士。”

“那這刺青是何人所繡?”

“賢弟,請說,唐生必然服膺。”

“簡樸,簡樸,殿下無需行此大禮,若想官複原爵,隻需進京麵聖就是,何需顧忌那些?”宇文孝直啜了啜口中殘留酒液,津津有味說著:“殿下父王姚州失守,天子含混不救,料敵我差異,再難歸為版圖。二十年前,老朽聽聞西寧王治藩之謀,是以‘不屯兵以成藩,不積糧以供敵’,得天子首肯,現在身故報國,若說有錯,那也是錯在帝王。天子怎會有錯?你父王忠烈,是天子親侄,捨命守住朝廷顏麵,天子再是無情,思定邊疆民氣,不會懲辦,必會重賞於你。”說著,宇文孝直回過身去,指著殿外左手邊方向,說道:“三日之前,老朽已手劄巴州刺史,調人來遣,本日中午,刺史已調派下人至山下,隨時恭送殿下入京。殿下若信賴老朽,徹夜拜過祖宗,明日一早,便出發歸朝,老朽餘日無多,願在這天日誦佛,為殿下祈福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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