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不說本侯也曉得，因為你想抨擊，你想粉碎和親，想讓文武百官，乃至大宋億兆百姓一起替你陪葬！”
趙元此言字字誅心，令柳尋衣心喬意怯，掩麵失容。他想辯駁，卻又無從辯駁。
“侯爺，千萬使不得！”
“固然你不曉得朝廷的勾心鬥角有多慘烈，但你對宋蒙和親的利弊卻心知肚明。”趙元苦笑道，“粉碎和親、搶走趙馨，究竟會帶來如何的結果，實在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隻不過，你已接受夠了以德抱怨的脆弱和屈辱，故而想改頭換麵，學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我……”
望著痛哭流涕的趙元，柳尋衣不由心生酸楚，眼圈一紅，刹時蒙上一層淚霧。
“尋衣，實在這幾日本侯一向在檢驗本身的錯誤。常常想到昔日的我們無話不談，而本日的你我竟然父子成仇，我就忍不住……”話未說完，趙元已是老淚縱橫，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連連哽咽，“本侯內心悔怨，實在委曲你了……我早該向你講明統統，早該與你共商進退。錯在我，我一向將你當作不懂事的孩子，是以才……”
“求，是千萬不敢求的。隻要一個心願未了……”柳尋衣內心糾結，似是不知該不該將此言說出口，斷斷續續道，“若能達成此願，尋衣發誓……心中不再有一絲痛恨。”
“你不是不能考慮，而是不肯考慮。”趙元一語戳破柳尋衣的心機，令其麵露難堪。
“不管如何，你都要信賴本侯！”趙元強忍著傷悲，一字一句地說道，“本侯做的統統，絕無半點傷害你的心機。恰好相反，本侯想救你，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因為後代私交就義本身的大好出息……”
“不！”柳尋衣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搶話道，“部屬絕非抨擊，我隻想憑本身的本領奪回屬於我的統統……”
柳尋衣大驚失容，趕快用雙手托住趙元的胳膊，慌亂道：“戔戔鄙人，豈敢受侯爺如此大禮！使不得！千萬使不得！”
“侯爺經驗的是，我的確對馨兒念念不忘，未能保全大局，也未能考慮這麼多……”
柳尋衣緩緩昂首，目光淒惶地望著一本端莊的趙元，自嘲道：“悲劇的原點是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最大的錯誤是……我被情所困，陷的太深。”
……
“我……”柳尋衣麵前一亮，似是滿含但願，卻欲言又止，彷彿心有顧忌，“我……”
“不甘心，卻也無可何如。公主和親，乃為國為民之義舉，鄙人又豈敢因一己之私而置天下存亡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