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你徹夜的行動,令本侯刮目相看!”
麵對秦衛的苦苦要求,趙元感喟一聲,無法道:“丞相何許人也?能令他說出如許的話,足以表白局勢的緊急已遠遠超越我們的掌控。嚴懲尋衣,你覺得本侯不悲傷、不難過?他是我看著長大的,若論與他的豪情,本侯毫不會比你少。曾多少時,本侯對他充滿期許,乃至一度以為他將是天機閣眾少保中最有前程的一個,將來的成績乃至在我之上。可惜,天意弄人,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趙馨產生乾係。如此一來,就義的豈止是他的出息?更是他的性命!實在,早在多年前,本侯便已推測會有明天。為防此事,我不吝對柳尋衣嚴詞厲色,乃至棒打鴛鴦,怕的就是他越陷越深,乃至難以自拔。可豪情之事又豈是外人能夠乾與?固然本侯千方百計地冒死禁止,但這一天還是來了,柳尋衣還是掉出來了。豪傑難過美人關,此乃天命。”
畢竟,秦衛心中早已篤定東府和天機閣前程陵夷。唯有西府,纔是他大展雄圖,一飛沖天的福地。
“剛柔相峙,陰陽互立。”趙元精力一稟,眼神變的愈發龐大,糾結道,“既然上策是‘殺’,那下策……天然是‘撫’。”
“侯爺放柳兄一馬,不知丞相那……又如何交代?”秦衛由喜轉憂,一臉難堪。
“尋衣身後,本侯將對外宣稱其暴斃而亡。”聞聽秦衛的解釋,趙元的肝火稍稍消減幾分,“並予以厚葬,今後請奏皇上,追封其為忠武郎。”
言罷,秦衛抽出腰間的短刀,鋒利的刀刃閃動著幽幽寒光,攝民氣魄,令人膽怯。
“那和當年的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死嶽飛有何辨彆?”
方纔,秦衛之以是挺身而出,替柳尋衣捨命得救,實則啟事有二。
其二,秦衛非常體味趙元的性子,深知他一貫色厲內荏,再加上天機閣洛陽一行死傷慘痛,眼下正值用人之際,以是悄悄猜想趙元對柳尋衣的殺意隻是嘴上說說,並非下定決計。
……
“混賬!”
“不必多言!”趙元擺手道,“本侯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也想違揹我的號令?”
趙元踱步至秦衛身前,先從他的手上接過冰冷砭骨的短刀,而後將其攙扶起來。
“秦衛,不是本侯非要殺他,而是西府以此為威脅,逼的丞相無路可走。”趙元苦澀道,“前有江湖草寇在臨安城四周肇事,後有柳尋衣處心積慮粉碎和親。此二事,一件關乎朝廷嚴肅,一件關乎大宋興衰,惹得皇上雷霆大怒,百官怨聲載道。更首要的是,它們皆和柳尋衣有關,乃至能夠說皆因柳尋衣而起,你讓本侯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