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秦王?”柳尋衣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當下有些獵奇。
“你若想殺我,在玉龍宮時大可脫手,又何必比及現在?”柳尋衣這回不再胡塗,大義淩然地站在一群惡狼般的西域刀手中,嘲笑道,“你方纔算準我不會殺你,現在我也算準你一樣不會殺我。”
柳尋衣眉頭一皺,點頭道:“可有些事比殺了我更屈辱。”
“那就固然脫手……”
“拿下他!”
“你殺了我吧!”柳尋衣猛地扭過甚去,擺出一副寧死不平的倔強姿勢。
“你想的美!”阿保魯橫身將洵溱護在身後,繼而口中收回一聲冷喝,“還不現身?”
洵溱漫不經心腸問道:“你到底抵擋還是不抵擋?你若抵擋,我便給你機遇。你若不抵擋,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到最後,洵溱俄然將匕首朝柳尋衣的眉心虛晃一下,直嚇的柳尋衣下認識地縮了縮脖子,洵溱倒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
麵對不卑不亢的洵溱,柳尋衣眼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二人就如許悄悄地對視著,一個安靜如水,一個倒是躊躇不決。
輕敵粗心的柳尋衣在猝不及防之下,三五個回合便被這四人逼的手忙腳亂,再加上傷勢未愈,故而長久比武後,他便被這四人緊緊擒住。
“怕了?”洵溱將冷冽的匕首悄悄貼在柳尋衣的臉頰上,“既然你這麼怕死,那就挑選活命吧!用你的內力擺脫繩索,然後殺了我和阿保魯,一了百了。”
“這麼必定?”洵溱目光滑頭地反問道。
“彆動!”不等怒不成遏的阿保魯脫手,柳尋衣倒是俄然輕喝一聲,匕首順勢下壓,洵溱黛眉驟蹙,直嚇的阿保魯倉猝停下本身的行動,又氣又恨地瞪著一雙血紅大眼,恨不能將柳尋衣剝皮抽筋。
“那……你們為何不殺我?”柳尋衣一愣,不由麵露猜疑之色。
“現在你隻要擺脫繩索,就有機遇殺了我們兩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分開霍都。”洵溱柳眉微挑,語氣古怪地鼓動道,“我如果你,現在就是脫手的最好機會。柳大人,你還在等甚麼?”
“你指的是……”
俄然,柳尋衣口中收回一聲輕歎,緩緩鬆開鉗製著洵溱的手,在洵溱和阿保魯目光下,他將雙手舉在胸前,緩緩後退兩步,表示本身不會再對洵溱脫手,同時出言道:“在玉龍宮你未殺我,現在我也不會殺你。”說著,柳尋衣又朝洵溱暴露一絲苦笑,戲謔道,“我們中原男人是不是文縐縐的,我不曉得。但我們必然曉得是非對錯,恩仇清楚。固然你設想害我,但畢竟也從丁三手中救了我,以是我不殺你們,但也不會再持續受你們挾持,如許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