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衣。”洵溱俄然開口,眼神中出現著一抹鄙夷之色,嘲笑道,“柳大人,莫非你真覺得本身是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你究竟是高估了本身?還是低估了我們?”
說罷,洵溱朝阿保魯使了一個眼色,阿保魯雖不甘心,但還是漸漸將彎刀從柳尋衣的脖子上挪開。
想到這些,柳尋衣不由苦笑著搖了點頭,故作一副存亡由命的模樣,有氣有力地說道:“你要殺便殺,我……猜不到!”
“我鬥不過你,斷唸了。”柳尋衣滿眼苦澀地點頭承認。
“是!”柳尋衣語氣果斷,擲地有聲。
頭前帶路的洵溱緩緩停下腳步,神采古怪地望著柳尋衣,道:“我冇有殺你,莫非你不該對我心存感激嗎?”
“你無需曉得太多,轉告洛府主,他自會曉得。”洵溱道,“第一件禮品是一個動靜,莫岑金盆洗手之日,在江南陸府內與曹欽裡應外合的內奸,乃是金劍塢的宋玉。”
“你們要殺便殺,休想讓我變成你們的傀儡。”柳尋衣難忍心中迷惑,終究開口突破了三人之間的沉寂。
一聲喝令,烏黑一片的葉子林中,頓時從四周八方傳來一道道短促而喧鬨的腳步聲,緊接著在柳尋衣四周,一道道火光敏捷燃起。眨眼間,起碼有過百名手持火把的西域刀手,從林中竄出,將洵溱、阿保魯和柳尋衣三人圍的水泄不通。
“現在你隻要擺脫繩索,就有機遇殺了我們兩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分開霍都。”洵溱柳眉微挑,語氣古怪地鼓動道,“我如果你,現在就是脫手的最好機會。柳大人,你還在等甚麼?”
洵溱漫不經心腸問道:“你到底抵擋還是不抵擋?你若抵擋,我便給你機遇。你若不抵擋,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到最後,洵溱俄然將匕首朝柳尋衣的眉心虛晃一下,直嚇的柳尋衣下認識地縮了縮脖子,洵溱倒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
麵對著千思萬緒、啞口無言的柳尋衣,洵溱笑的愈發光輝,戲謔地問道:“是不是很悔怨剛纔等閒放過我?是不會很悔怨冇有脫手殺我?”
“我不會殺你們……”柳尋衣感受著匕首上傳來的寒意,滿眼迷惑地諦視著“玩世不恭”的洵溱,下認識地解釋道,“我能夠走,但不會殺你們。”
柳尋衣麵色驚奇地擺佈傲視著,大驚道:“本來你們早有埋伏?”
“我……”
柳尋衣心中一驚,他最怕的就是洵溱問及此事,但現在恰好怕甚麼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