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官不想讓你曉得,又豈會準你上車?”錢大人漫不經心腸打斷,“本日的事不但與他們有關,也與你有關。”
“回稟大人,他們已經到了!”
“冇有。”
“道長稍安勿躁!”錢大人擺手打斷清風的詰問,不急不緩地說道,“實在,柳尋衣能頻頻絕處逢生不是偶爾,而是必定。”
“一會兒見到清風,不要唯唯諾諾,要坦開闊蕩。”錢大人將秦衛攙扶起來,親手為他清算褶皺的衣袍,叮嚀道,“你早已今非昔比,不管何時何地都要重視本身的儀態。清風雖是武林盟主,但畢竟隻是一介草澤,江湖人敬他、畏他,我們卻不必將他放在心上。你要記著,我們是皇上欽點的朝廷命官,他們隻是占山為王的綠林草寇。官就是官,寇就是寇,永久不能混合主次,更不容他們反客為主。是以,該夷易時要溫和相待,該峻厲時也不必忌諱,江湖中人多數殘暴奸刁,能成為一方霸主更是狡計多端,心狠手辣,在他們麵前你斷不成掉以輕心,以免被他們矇騙。更不必與他們講道義、攀友情,隻需蛇打七寸,曉得他們最想要甚麼,最驚駭甚麼,從而剛柔並濟,恩威並施便可舉重若輕,遊刃不足。”
“不錯!”孤月擁戴道,“我們已在臨安擔擱多日,倘若朝廷再不能踐行承諾,我們隻好打道回府。至於當初的商定……恐怕要從長計議。畢竟,我們已毫無儲存地表示過本身的誠意,但朝廷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們絕望。如果你們連一個小小的柳尋衣都對於不了,又如何抵抗外族入侵?掌門是中原武林盟主,必須為天下豪傑的性命與出息長遠考慮。”
“錢大人這麼說是甚麼意義?”清風麵色一沉,語氣愈發不悅,“莫非你思疑小女暗通少秦王包庇柳尋衣?”
“天降大任,你可要好好珍惜。”錢大人神情一稟,故作高深模樣,“秦衛,你若能緊緊抓住此次機遇,莫說進西府效力,縱使進西府參政……也是指日可待。”
“如此恰好!”錢大人故作欣喜地點點頭,“既然你們早就熟諳,倒也省的本官從中牽線搭橋。”
錢大人此言正中秦衛的下懷,固然他不清楚錢大人的用心,也不曉得“天降大任”究竟指甚麼,但混跡宦海多年的直覺奉告他,這一次或許是他繼任天機侯以來,又一次魚躍龍門的機遇。
“如何?”清風眼神一變,猜疑道,“莫非此事與少秦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