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在他手中快速顫抖,劍尖紅芒大盛,彷彿化作兩朵紅焰,帶出呼呼風響,直朝他胸口而來,紅焰來勢既快,當中竟然如真火焰般熱度驚人,看得尹修空心頭狂跳不已。
“師父,師父,我把大師兄找返來了!”
麵上仍帶著笑意,道:“這位師兄籌辦好了嗎?”
白震天正愁找不到說辭,目睹劍晨二人出去,不由哈哈笑道:“貴徒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看來劍塚震興指日可望。”
尹修空聽他出言號召,勉強笑笑,道:“好,吳師兄固然出招,小弟接著便是。”
劍晨拍拍他背脊,低聲道:“怕甚麼,把你常日裡練習的招式使出來便是,如果一不謹慎輸了,師兄給你報仇。”
誰知貳心念剛動,伍元道人周身的氣勢俄然渙散開去,眼皮重新耷拉下來,道:“劍塚的工夫在千年事月裡早就失的失,散的散,現在也就一套不入流的歸一劍法罷了。”
哪知日出東山竟然使得順暢非常,這上挑的一劍不但將吳明逼得後退,還贏來對方讚歎的一聲“好劍法!”。
伍元道人霍然昂首起來,眼中精光四射,一股無形的劍氣在他四周湧動。
他現在坐在迎客堂主位,眼皮耷拉著,麵上古井無波的說道:“白施主,劍塚人丁殘落,比不得白焰劍派如日中天,參議之事不提也罷。”
伍元道人微搖了點頭,道:“劍塚的工夫隻不過用來強身健體的鄉間把式罷了,那裡如貴派‘殛焰劍法’那般能力絕倫。”
伍元道人想也不想,當即道:“好。”
反觀尹修空,額頭上已起了一層精密的汗珠,呼吸也較著粗重起來,此時正咬緊牙關,全憑一口真氣竭力支撐。
劍晨的師父道號伍元,乃是個年近七十的道人。
“當然,若貴派勝了,靳衝的動靜,白或人自當照實相告,如何?”
劍晨進得堂來,向伍元道人鞠躬施禮,隨即便往他身後一站,獵奇地打量著這群陌生來客。
白震天見狀心驚不已,暗道這故鄉夥好強的內功修為,看來本日這架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逼他打一打,總得探出個真假來。
吳明也不是好相與,這兩招一過對劍塚的歸一劍法有了開端熟諳,暗道盛名之下公然無弱士,當下打起精力,與尹修空你來我往鬥了個難分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