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光陰,數十年修行如一日,那麼千年以後,到底是你錯過了,還是我錯過了呢?
“筍兒,出來。”魚玄機頭也不回的說道。
“但是,但是,這是明天賦學的啊!”
黑臉墨客豪放道:“許兄,鄙人恰是寧采臣,你的行裝都籌辦好了吧!我們先坐船,再步行,大抵兩日便可到金華。”
大殿中一尊高坐的如來像,已經班駁的不成模樣,金漆褪儘,本來不過泥胎石塑。
許仙終究忍不住問道:“叨教嫂子貴姓?是否姓聶。”他也曉得這題目在當代實在有些無禮,但這時候為了停歇心中的擔憂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陽光暖暖,許仙眼神清澈,在他所不曉得的時候,他身上那本《品德經》光彩流轉,那本是他想送給魚玄機的禮品,但此時早已忘了。
不過,彆想我如許就放棄啊!你如許的表示反而讓我更想引你修行,看你能修出一條甚麼樣的門路來。如許的脾氣,不該流轉於循環以內啊!
寧采臣對許仙道:“這前麵有一個破廟,我們且去那裡歇息一晚,明天再解纜吧!”
寺中殿塔絢麗,模糊能見舊時繁華,隻是蓬蒿滿庭,早已失了當年氣象。
寧采臣公然皺了皺眉頭,但冇有起火,而是道:“山荊姓王。”
“兩位官人,實在不是老頭子不取信譽,隻是船破成如許,不修一修,實在是冇法走了。”船翁一麵告饒,一麵將船泊在江邊。本來本日不謹慎撞上一個江上浮木,老船早已腐朽,頓時破了個洞,倒是冇法再往前了,若要修補,恐怕也要兩三日才行。
許仙將手中半個桂花糕放回盤中道:“我怕百年以後,再吃這桂花糕再也不是現在的感受。我怕仙路漫漫,再見你時再冇有現在的心動。天道無情,但此情此境又要如何抹去,我不曉得,也不想曉得。”
“私行偷聽徒弟和師叔說話,該當何罪?”魚玄機的聲音毫不擺盪。
“好,就去歇息一下好了。”
寧采臣這才豁然,聽了許仙最後一句話,正色道:“我平生無二色,如何會納妾呢?”
寺門牌匾早就被四周的村夫劈了做柴燒,管你是“正大光亮”還是“普度眾生”。隻是若另有牌匾,許仙或許能曉得這個寺的名字――蘭若寺。
筍兒揉著衣角謹慎翼翼的走出來,不幸巴巴的說:“徒弟?”
許仙“恩“了一聲,就向寺內走去他們走來這條路荒草萋萋,大抵也是荒廢已久了吧!想想疇前大抵也有車水馬龍的時候!興衰竄改,不過世上常有之事。隻是好笑那些化外之人,口稱脫俗,本來也是這世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