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桂花糕實在是好吃,並且常常和你如許的美人,不消修行,大抵也能益壽延年吧!”
魚玄機墮入長久的深思,修道者對於凡人的那種高傲本來是極其藏匿也極其深切的。但現在她卻俄然看到了另一條門路,一條凡人的門路。
虐待未成年人兼利用童工的魚道長狠狠的回絕了筍兒的建議,道:“這些為師自會摒擋,你去把我明天教你的《問天十策》背出來,我早晨查抄。”
說著閒話,二人又行了一呈,公然有一個陳舊的寺院。
“怕?”魚玄機臉上暴露利誘的神采。
許仙放下最後一點擔憂,但不知為何感到這句話有點耳熟,彷彿在哪聽過的模樣!但他得空多想,彆過了來相送的潘玉,隨寧采臣上路了。
“但是,但是,這是明天賦學的啊!”
“筍兒,出來。”魚玄機頭也不回的說道。
接著就隻能以足代船,以腳代馬了,幸虧二人都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並且船上狹小顛簸,此時棄了舟楫,踏上高山,走了一會兒出了點汗,反而更感覺鎮靜。
寺門牌匾早就被四周的村夫劈了做柴燒,管你是“正大光亮”還是“普度眾生”。隻是若另有牌匾,許仙或許能曉得這個寺的名字――蘭若寺。
筍兒揉著衣角謹慎翼翼的走出來,不幸巴巴的說:“徒弟?”
許仙“恩“了一聲,就向寺內走去他們走來這條路荒草萋萋,大抵也是荒廢已久了吧!想想疇前大抵也有車水馬龍的時候!興衰竄改,不過世上常有之事。隻是好笑那些化外之人,口稱脫俗,本來也是這世俗中人。
許仙也隻能點頭苦笑,這兩日相處,他已經曉得寧采臣家道並不餘裕,但對財帛未免太風雅了些。
陽光暖暖,許仙眼神清澈,在他所不曉得的時候,他身上那本《品德經》光彩流轉,那本是他想送給魚玄機的禮品,但此時早已忘了。
許仙終究忍不住問道:“叨教嫂子貴姓?是否姓聶。”他也曉得這題目在當代實在有些無禮,但這時候為了停歇心中的擔憂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許仙終究深深的噓一口氣,放下心來,“請恕小弟無禮,隻是我有一個鄉裡就是嫁到金華,不由有此一問,對了,大哥冇有納妾吧!”許仙最後俄然想到,時**和妾是兩碼事。
“還不快去!”魚玄機正色道。
二人下船一看,公然一個大洞在船頭,確切是行不得了。隻是他們都不是刁鑽之人,將船費的餘資付了,就籌算步行去金華。許仙還想扣下剩下那段路程,寧采臣卻一揮手道:“算了,留給他修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