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清兵越近,不說山東百姓已呈現災黎潮,便是遠在南直,很多人亦是心下惴惴。
同時這邊寨牆分兩道,坡上一道,不遠後的頂上一道,寨牆不高,隻是胸牆,彷彿就在坡上頂上發掘堆壘而成。
清軍大肆入塞,連克薊州、遷安、三河,分趨通州、津城等地。京師戒嚴,崇禎帝急召各地兵來援,又以勳臣分守九門,以寺人王承恩提督城守。
身邊張出恭與張鬆濤也是竊保私語,他們看麵前寨子彷彿不起眼,但總覺這類形狀曲折,高低兩道寨牆的寨體,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彷彿集結了“荊山伏擊戰”、“睢寧內伏牆”的長處。並且不但如此,有甚麼玄機,還需細細看過。
看坡上寨牆,連斜坡帶胸牆隻高一丈多,頂上寨牆,約高兩丈多。順著兩道寨牆頂上,都堆了兩層的麻袋,有點後代工事的味道。但此時坡上頂上,兩道牆白皚皚儘是積雪,卻看不清楚詳細的環境。
又往東奔了一會,就見前麵是官道,那條從淮安、宿遷往京師的通京大道,嘩嘩大雪下,官道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雪,好像蜿蜒的紅色長龍。官道東側不遠,也就是一百多步外,就見一個似山包,又似寨子的軍寨覆蓋風雪中,猛一眼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恰是楊河設立的軍寨之一,就在沭河邊上的鐘吾寨。
此時鐘吾寨就修建在河岸邊一處土台山包上,那土台高隻要二三丈,坡略緩,頂部平坦廣袤,恰好合適。全部軍寨呈長方形,南北長約一百步,東西寬約六十步,也就是南北長一百五十米,東西寬九十米,麵積約有二十畝。軍寨設二門,西門與東門,西門離官道不遠,東門就在沭河邊,全部軍寨離劉家莊巡檢司約有三裡擺佈。
這時一人翻開口罩,若醫護口罩似的掛在脖子前,倒是楊大臣,他興趣勃勃道:“看這寨牆,彷彿有點近似當初在荊山伏擊戰的壕溝,也是高低兩道……這邊更多了胸牆,若安插兩層銃兵,以我新安軍器銃的鋒利……嘿嘿,若賊人來攻,就有好戲看了。”
各部下策馬楊河身邊,也是不竭看,此次隨楊河前來,除了一隊保護與隊長陳仇敖,另有中軍官張出恭,甲等軍把總楊大臣、羅顯爵、張鬆濤等人。各總隊輪番練習作戰,這幾天卻輪到他們值守安息,楊河就帶來一起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