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修士為魔道所引誘,愛上魔道中人的悲劇,時有產生,並不罕見。
當晏平在黑崎州捐軀的同時,那枚護身符刹時變得冰冷,當他拿出來打量的時候,護身符已如枯萎的樹葉,被風一吹便化作飛灰散儘。
存真道尊仍然淺笑著,可這笑卻垂垂有些不對勁,那笑中帶殺,可他看向晏修的眼神中,竟是一片慈愛之意!
晏修淡然一笑:“我父親半生救人,死於人手。我兄長身在黑崎州與妖獸戰役的最火線,救下無數同道,亦戰死疆場――我從未怨天尤人,隻恨本身不能庇護他們,以是這女修,不管她是魔是道,我的劍都會在她身前!你們終是不體味太和劍修――在我的劍下,為了保護心中的信心,便是天道的鐵律,我亦不在乎!成魔,或是成仙,在我眼中並冇有甚麼彆離,都是白骨累累的路罷了。”
柳昔卿回握住晏修的手,四周的統統都垂垂變得恍惚起來,柳昔卿的身周微不成查地收回潔白的光。
明顯是幻景,明顯曉得那並非真正的晏平,可晏修卻曉得本身是因何墮魔,他一次次問心,已問到麻痹,隻要看到親人分開的頃刻,才真正讓他萬年古井般的心顛簸。
“師父宅心仁厚,必然會想方設法禁止我,可惜,師父已經身殞道消,以是弟子終究也率性了一次。”
而庚金不愧為六合靈物,且最喜金靈根修士,立即與柳昔卿之間產生了共鳴,但庚金勢大,彆說米粒大小,就連拳頭大小一塊也極難把握,更何況庚金主殺伐,其間兵戈之氣極其剛硬,最是不聽順服。
晏修開口道:“可你們卻不問一問,她手上可曾沾過正道修士的鮮血?她百年與報酬善,莫非就要落得這個了局?”
她的聲音溫和動聽,充滿溫馨之感。
“若我還活著,必然不會答應你這麼做。”
他看著他一步步走向頂峰;
晏修收起露嵐劍,吃緊用手去抓存真道尊。
“你手上這柄露嵐劍,是由為師強行逆天改名,可你卻仍然走上了這條路……晏修吾徒,”存真道尊將劍舉起,“但願你此後好自為之,為師便再用此劍,送你一程。”
“師父!”
存真道尊的臉上也緩緩漾開一抹笑意,同為青弭峰劍修,兩人皆知這笑意為何。
馮真君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喝道:“她是否無辜,屆時自有公斷,我等不能讓她在外持續反叛!你是太和劍修,莫非你的劍,要對著正道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