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聲充滿在陰暗的空間裡。全部空間與樹洞中的格式倒是另有些不異之處。
那賊眉鼠眼的方師弟竟然和凡人一樣尿褲子了。
方師弟哆顫抖嗦地說不出話。那莫師弟皺著眉，半晌到底說了一句：“無事。”
陸師妹僵著身子不敢動，後頸一片冰冷。
何芳華好說話地點了點頭：“好。方師弟退出，另有人嗎？”
那方師弟被嚇了一跳，夾著腿站在台階的最後一級不肯邁步：“師……師姐，這是甚麼……甚麼處所？”
何雙寒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並不開口。
讓她不測的是，最後一個牢房裡關的人，竟是和張連生一起在明台山上失落的方元柯。
顧昭捏緊了拳頭，跟在幾人前麵來到最後一個牢房。
半晌後代人頭頂傳來一聲慘叫，尖鋒利利的，像是受儘了痛苦。
除了這洞府芳草，竟另有妙處？
她忍不住在內心感喟一聲。
在倒數第二個牢房，顧昭看到了秦未央。
何芳華帶著他們從十來間牢房前走過。
擦拭鮮血的衣角上有一個青色的山嶽圖樣。
他們這些宗門弟子，因年紀尚小，大多都未參與過修士間真正關乎性命的鬥法，也未曾見過太險惡的民氣，乃至殺個妖獸，都有些畏畏縮縮的。
台階下的統統人都曉得那是那位被何雙熱帶上去的方師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