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聞言有些訝異,她細心想了想,不肯定道:“秦師叔,弟子也不知。弟子隻是朝著陣法裡壓力小一些的處所而去……”
風聲停了,四周的氣味也漸漸地在穩定下來,她展開眼,瞥見顧昭一手正捏著近在天涯的虛骨扇,垂下的手裡一把青色小劍泛著微微的光,紅色廣袖在方停歇的風裡垂落下來。
透明長老擅陣法,秦未央自小跟著他,習得也天然是如何用陣法應敵,她的劍術平平,卻一貫自認在陣法一途上很有天賦。
識海還是抵當著她的摸索。
顧昭將扇骨枯焦彷彿被燒過普通的虛骨扇收回袖中,改成在長輩麵前垂手而立的姿勢,亦正端莊經地答道:“聽風。”
顧昭重新上了一個靈氣護罩,將身上已經逐步淡薄的風撤去,接著俄然一躍,站在水球破裂的中間。
秦未央皺緊了眉:“你不通陣法八卦,如何聽風?”
有兩種人在陣法一途上有所貫穿,一種是精通文籍,諳練陣法之人,另一種則是能發覺六合氣味之人。而後者,常常超出前者,不再隻是純真的陣法師,罷了能模糊地窺見道的一角。
“你可有習過陣法?”
顧昭仍舊站在原地,彷彿毫不擔憂這個秦未央口中“殺陣”的能力。她抱元守一,內視中脈,嘗試著將神識放出。
兩人身邊的氣味敏捷地混亂起來,陣法裂開了一道口兒,卻仍在嘗試著自我修複。
“隻看了一點陣法入門……”顧昭不美意義道。
明顯封閉了其他五識,耳邊卻有誦經的呢喃,鼻間擁滿蠻荒裡草木的氣味,風來則來,風走則散。
她向著風活動更快的一麵走去。
她想找回先前在陣中時聽到的風聲。
神識無用,看不見,觸不到,唯聽到一點輕微的風聲拂過耳邊。
她一設想青霄舉著亭子向她扔來的場景,便感覺毛骨悚然。
見她睜眼,顧昭噗地吐出嘴裡的極陽珠,唇角勾了一個笑道:“秦師叔冇有尿褲子吧?”
伏羲氏便是後一種人。他靠聽八方風來辨八卦,這也教給了厥後的陣法師們一條捷徑。
也就不該存在能靠聽風破解陣法之人了。
秦未央有些驚奇,“這就放棄抵當了?”
八方風動,心經亦動。
而顧昭竟說她破了她的小水龍陣是靠聽風。
顯出紅色扇麵的虛骨扇被拋進了陣法裂口裡,陣法的抵擋之力被虛骨扇反彈歸去,裂口變得更大。
可自從天帳行世,結丹期以上修士從大陸上消逝,他們便很難感遭到六合法例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