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搏命地掙紮,竟然硬是被她甩開了口中的手巾,她砰地一聲,腦袋扣在空中上,“夫人饒命啊!四女人饒命啊!老奴和巧兒都是逼不得已的啊!”
劉嬤嬤再也忍不住,她尖叫一聲,擺脫扶著她的丫環,哭喊著染紅撲去:“我的兒啊我的兒!你如何又遭了這罪啊!”
她大聲哭道:“夫人饒命啊!四女人饒命啊!饒命啊......是婢子一時迷了心竅,纔會拿了翡翠玉鐲放到香草房裡的......夫人、四女人,饒命啊!”
劉嬤嬤這才反應過來,她抱著昏倒疇昔的染紅,尖聲辯駁:“胡說!胡說!”
“冇來得及?”綠意抓住她的話由,反問道:“冇來得及,你是說你與染紅已經籌劃好了,隻是冇來得及通氣,是嗎?”
綠意朝曾念薇點點頭,後者則是微揚了嘴角。
綠意得了想要的話,便順手拿起地上的手巾,重新塞住李婆子的嘴。李婆子則死死地瞪著眼睛,儘是不甘。
李婆子腦門都磕出血來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也不曉得是嚇的還是慌的,她吃緊道:“夫人,是真的!老奴如果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
綠意看了看地上李婆子等人的神采,接著道:“因而婢子便稟了女人,女人讓人綁了她們過來。”
王雪娥心底像是燒起來一把火,氣憤至極卻又找不到辯駁的話。
“冇,冇,冇有!我冇有。”李婆子滿頭大汗,又急又怒,道:“你不要隨便給我們扣帽子!”
綠意說的小聲,可她站的與李婆子近,李婆子一聽這話,內心一喜,道:“當然是你聽錯了,我都說了,我與染紅女人底子就冇來得及說話。”
王雪娥眉毛一挑,餘光撇了過來。
她目光冷峻:“那你可真是令母親寒心了。”
劉嬤嬤伴在她身邊多年,見了此景王雪娥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薇姐兒,你可調查清楚了?可不要又無端拿人撒氣。”
她目光瞥向綠意,目露警告:“何況這奴婢,滿嘴抵賴。”
王雪娥神采更是黑沉,恨不得叫人頓時堵住這賤蹄子的嘴,叫她再也發不出聲音。賤蹄子就是賤蹄子,被人一嚇,連句話都收不住,這些賤人,儘毀了她的事兒。
話一落,統統人驚住了。大師都清楚,染紅傷病期間,恰是巧兒照顧的。
她緩緩而來,步至人前,點頭側身見禮。
“不不不,不是。”李婆子點頭,“冇有,我們底子冇碰銀子。”
滿院子的丫環婆子,交頭接耳,看著院子裡的那一捆粽子,指指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