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道:“嗯,昨兒早晨小楠姐姐去二少爺的院子裡,問我們誰情願奉侍袁女人,她們都不愛來,就叫了我來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名字不錯,朗朗上口!”打心眼裡對這個傻乎乎的丫頭產生了幾分好感。
龍玦立即拉下一張臉,磨嘰了半天,終是逃不過“願賭伏輸”四個字,承諾明早去泡溫泉。
我一口茶幾乎噴了裙子,這問題問的,龍玦明顯滿身高低都是怪癖,但是龍玦當真想了想,道:“怪癖的話……我從來都不消熱水沐浴,算不算!”說著顧自解釋起來:“巫離族在雪山腳下,我們長年洗漱吃喝的都是雪水,沐浴水也是雪水在陽光下曬化了,以是我完整不能瞭解你們沐浴的‘溫泉’,獵奇特!”
我們仨一頭霧水,寶弦嘴角抽搐,一臉嫌惡:“這都是甚麼呀,還青蟲!”
寶弦搶道:“我來問,嗯……啊……”她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可有甚麼怪癖!”
遠遠地瞥見房門口立了一個眼熟的人影,我放慢腳步,細心打量了一會兒,隻見是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五官平平,服色樸實,是個二等丫環模樣,此時她正嗬動手跺著腳,彷彿被凍得了不得。
又玩了一會兒,雙彩推說還要奉侍二太太安寢,便收了東西分開,龍玦也搭伴走了,倒是我想告彆時,龍玦提示我方纔受了寒氣,不宜出去吹風,寶弦因而留我在她這裡住下。
寶弦嘟嘴道:“誰說的,哼,都是錦心一肚子壞水,那也瞞不住我!”她細細唸了兩遍:“少年不識愁滋味……擬把疏狂圖一醉……少年不識……啊!我曉得了!”她對勁洋洋地看著我,小虎牙調皮得緊:“是忘憂草!”
我便睡在方纔的榻上,離寶弦的繡床隔得不遠,她不久便沉甜睡去,隻是我略微有些擇席的弊端。固然身上累極,腦筋卻非常活潑,又是嚴峻而龐大的一天疇昔,我在溫園沒過幾天安生日子,便重新跌回之前與二太太她們鬥智鬥勇的節拍裡了。
這天寒地凍的,還用冷水沐浴,我不過設想了一下,就打了個寒噤,難怪龍玦一貫衣物薄弱,公然不怕冷。
我比了個拇指:“三蜜斯公然短長!”
那丫環發了會兒呆,方纔一拍腦袋道:“啊!你是袁女人!”聲音行動裡,帶著三分傻氣。
“呀!”寶弦先羞紅了臉:“偏就這麼一枝簽子這般沒端莊,倒是被錦心抽到了!”龍玦聽不懂那詩句何解,催著我答覆是甚麼花,我早就猜出花名,但是這兩句詩……雙彩說是吉兆,花開並蒂,連理雙環,是意味婚姻愛情的花草,但對於此時的我,無疑是莫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