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唐五神情不似作偽,莫非殺人的真是花老三不成?莫非程大海本來就是鹽幫的特工?那這件事會不會是出於有琴弛的運營呢?
應弘整整衣衿,麵色固然不豫,方纔的怒意卻一掃而光。他對唐五道:“你是幫裡元老,楚凡是你的師父,我如果連你都不信,就冇彆人可托了。”
我內心一動,程大海本來是高晚成的部屬來著,那天早晨高晚成到底是施了甚麼獎懲,竟會讓他漏網?我將內心疑問對應弘一說,他立即令唐五請高晚成過來。我問:“我們直接去奇寶屋不好嗎?”
我拍掌笑道:“你們這對好伉儷公然短長,一個把持玄翼的經濟來源,一個坐鎮動靜諜報最麋集的場合,嘖嘖,真是讓人佩服!”
應弘道:“我進鶯燕閣時,是多少人都看到了的,如果這麼快就出去……我可丟不起這小我。”
高晚成被我高低打量了好久,終究忍不住道:“早在第一次見你,我便奉告過你我是有娘子的人,你何至於這麼吃驚。”
高晚成摸摸鼻子,為莫非:“隻是鶯燕閣老闆一人的常客。”
唐五倉猝搶出來,一把拉開應弘,擋在兩人之間喝道:“主子,謹慎有詐!”
應弘皺眉道:“不但冇走,還傍上了大大的背景。他之前是你直屬的部下,如何會和鹽幫有勾搭?”
應弘道:“你想到甚麼?”
“她是我的部屬,也是老友,其他的一概都冇有。”應弘答得當真,稍停又補了一句:“你儘管放心。”
“莫非你冇傳聞過,高掌櫃因為娘子不在身邊,是以流連花叢,是花柳巷的常客?”柔媚的聲音由遠及近,小西踏入房間,含笑盈盈。
應弘道:“他伉儷兩個都是玄翼的得力乾將,並且對外坦白著兩人乾係,平時忙於各自的買賣,幾日不見一麵也是常事。以是我特地請了他來,免得這兩地分家的日子太難過。現在猜到了嗎?”
可惜現在冇有人能答覆我,程大海早就死得透了。我對那間小屋心不足悸,應弘和唐五出來查抄了屍身,隻道是被人一掌震碎了心脈,吐血過量而死,伎倆乾脆利落,難怪無聲無息。
我躊躇了一下,對他道:“我曉得我不該跟你說這些,隻是……此次程大海汙我明淨,不過是壞我的名聲罷了。真正能趁機把我趕出應家,交到程大海手裡的人是……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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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幾近說不出話來,應弘悠悠地說出阿誰名字:“高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