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知是兩處，一個是離南劍州不遠的沙縣，出那縣城必經之路上，他們看中了一個小茶攤，要用心在那邊製造些混亂，引你們出麵；如再失利，則是最後武平到梅州一地――那邊傳聞各地徙人稠濁，築屋奇特，也是要借亂脫手。”
“我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一天要把命送在女人手上！”君黎半帶挖苦半當真隧道。
“這個……很難講。”沈鳳鳴也微微皺眉。“決定如何做全在主事之人一念之間，可製定打算卻不是他一人所為，定是解纜之前已經議定的，要重新打算，也冇那麼輕易，若不按打算策動而就此放棄，很能夠就代表失利――他恐不會甘心。”
還冇待君黎開口疑問，他已伸手指指本身心口。“在這裡。”
兩人相顧喟歎了一會兒，纔想起回到閒事上，令收了碗盞，君黎順手又取筷子蘸了些水，在桌上大抵畫了一行人厥後要顛末的線路地形。
沈鳳鳴哈哈笑起來。“吹葉子是當真不難――是你本身不肯多試。”
“這可難講，要看你說的是哪一個。”
君黎點點頭，隻低低道：“他們……就交給你了。”
“那你們接下來是走水路還是持續陸路？”
君黎一怔之下已瞭然瞠目：“你不會連那琴譜都……”
“嘖嘖，湘君大人現在提及話來也不臉紅了――你是仗著湘夫人歸正對你情有獨鐘，我當然不能與你比擬了。”
“那也消你兒子能背得下來你那麼多武學秘笈以後才氣死吧？”君黎也笑著，卻俄然想起件事。
“乾甚麼？不看也曉得我沈鳳鳴看到標緻女人就是走不動路，那又如何？”
“這倒冇甚麼。”君黎道，“秋葵與我，倒也不是她那般等閒能教唆得了的，我隻是怕秋葵愈發對你不能放心，你到處容讓，她卻覺不到。”
“呃，複本――是冇有，……但也有。”
“那……”君黎也啞然，“那另有彆的複本麼？”他問著這話，卻也不抱但願。
“此去往南，隻要建寧和南劍州兩個府城，過了以後，便多蕭瑟。黑竹會也猜想你們必會在這兩個府城多加歇息，要趁這時候再趕到你們前麵埋伏。”
“這麼說你對樂律器樂早有深研？怪道非要說吹那葉子多麼簡樸――我豈敢跟你‘一源’先人、‘泠音’祖師比擬？”君黎悻悻。
“有甚麼不好。”沈鳳鳴摸了摸鼻子。“進了黑竹也是偶爾，可既然來了，也就不想太多了。隻可惜――黑竹現在卻不要我了，這一起到了梅州，將來何去何從還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