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顧世忠怒道。“如飛,我常日是如何教你的?顧家先是青龍教的顧家,然後纔是顧家本身的顧家,是徽州城的顧家!當年的事情原是我們對不起青龍教,不管如何,我不能坐視青龍教墮入險境而無所作為!”
我會不會害了他?他忽地想。“我冇見過如你這般凶惡的命盤,射中儘是大劫,件件都足以令你這條性命戛但是止,或者就是令你身邊親眷慘遭不幸。”――這句話,他並冇有忘。寄父算是本身嫡親嗎?若與他這般靠近,會招來災厄嗎?昨早晨碰到的事情,是不是本就是因為本身心血來潮來參此壽筵而起呢?
張大人便轉頭來看他。他麵帶篤定之色,原未將這羽士放在眼裡,原不過隨便一瞥。但一瞥之下,目光竟是被粘住了――被那暴露了半截的烏黑劍鞘。
那人乾笑一聲,道:“聽聞顧爺昨日大壽,把洪福樓都包了,想必人多,特來問問。”
他說完一回身,到門口向眾騎招一招手,頭也不回,一行人便儘數拜彆。
君黎冷靜不語地跟在他身後,直到離家很遠,纔開口道:“寄父是知此行凶惡,纔不讓他們同去的吧?”
君黎心中悄悄一驚,心道他們找的不是程平又是誰?偶然定是曉得了此事,特特將程平帶走了。程平對本身的手疾彷彿從不諱言,寄父必然也曉得,不知他要如何作答。
“如飛,你好好去忙爺爺方纔交代你的那些事兒。”顧世忠麵色沉重道。“那些官兵一時半會兒該不會再來,爺爺要出去一趟。”
“究竟如何回事?”君黎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不得不將目光移到君黎臉上。君黎冇有說話。他看這張大人的眼神,就曉得本身已經不必說了。
“爺爺,方纔是如何回事?”顧如飛纔剛從後院出來。“我聽人說有官兵來搜人?”
“他們誌不在此,家中臨時不會有事,青龍教現在纔是凶惡難測,不止如飛,我也一樣不想見寄父孤身涉險,但既然勸不動,那便隻好同去。”
他剛閃身到了門內,便有四騎到了顧宅門口,搶先那人朝門楣上看了看,獨自一提韁,要往裡闖來。
君黎見他放肆,心中不快,道:“便算真有文書,也請大人先下了馬再說。”
張大人揮手令幾人退出內裡,便又道:“雖說是曲解――不過還是想問問老爺子――目下我們在尋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男人,最好辨的特性,應是他左手少了一個小指,不曉得老爺子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