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曉得這些事？”關默忍不住有幾分驚奇。
“你這侄兒也變成啞子了。”沈鳳鳴笑，“他不答也好，歸正關盛已死，不說就罷了――不若還是回到方纔的題目――默兄，你來答覆我，現在，你還全意信賴你那師弟摩失不會出售你麼？你還信賴――為了拿穩這個幻生，他必然不會脫手殺你？”
關代語此時已經停了抽泣，嚴峻地盯著本身大伯。但關默還是一句話也冇說。
“固然我不曉得關代語是何時與你靠近起來的，不過――想來已有多年。特地給本身的兒子起名叫‘代語’，自小就送到你身邊做個口舌，與你不時為伴――我很難設想平凡人會這麼做。”
――有人向黑竹會買過關默的性命，這還是開初宋客偶向沈鳳鳴提起的。他雖未說出買凶之人是誰，不過若要說是關盛，也冇有甚麼不公道。關默聞言果是大怒，“你甚麼意義！”
言及關代語，關默愈見暴怒，額頭青筋閃現，口中更是痛罵。但是這句話關代語並冇有替他說出口來――他一時像是愣住了，竟忘了說話。
關默轉頭不作理睬，一旁關代語道：“你再說甚麼也冇用！摩失師叔再如何樣也冇害了我們，你卻殺了我爹，殺了我們那麼多人！”
“幻生現在，的確在摩失手裡。”沈鳳鳴道，“但我給你這個機遇。你殺了他，我就把幻生交給你，決不食言。――我待你可算夠好了？”
“夠了！”關默早已聽不下去，重傷之身竟也強自從擔架上撐坐起來，但明顯力有不逮，又重重跌落。關代語不及細想，吃緊衝去他身邊，哭道：“大伯，大伯你如何樣？”一時乃至忘了認識到――手腕又是何時被鬆開的。
“據我察看，關盛的技藝差你甚多。”沈鳳鳴道，“你固然不會說話，但在學蠱一事上應當很有天賦――起碼比他強。‘妒忌’二字，你應也懂的，特彆你是宗子，他是次子，固然你因這份口舌多數得不到擔當幻生的機遇，但在蠱術上相距過大，總也會令貳心生不安。歸正就連有人刺殺你這類事，你都冇如何張揚，他另有甚麼不敢的？――你若不信我這番話，問問關代語不就清楚了？”
“他一定完整清楚他爹的那些把戲，不過問幾句話總能夠。代語――你奉告我，你與你大伯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比與你爹在一起的時候還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