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上皇那邊吧。”秋葵道，“他早出府了，依依也走了，就你，待屋裡甚麼都不曉得。”
君黎一笑，“那是。我返來恐怕要夜了，你早些睡，不必等鳳鳴的動靜了。”秋葵悄悄啐了一口，回身不再睬他。
“另有，我說的隻是淩厲的內力修為，他劍法之上的成就倒是他自小殺人磨鍊出來的，論招式之利——我自問並無勝他的掌控。你該光榮你先遇得了他，不然恐怕他毫不會肯將這劍法教給我朱雀的弟子。”
他取出逐血劍來，手腕悄悄一抖，長劍受力，跟著顫了一顫，悠軟軟由近及遠，從劍身一向漾向劍尾。劍招，他已能用得極其精準了，可延至劍身以外的劍氣之馭……
“可也……也難很多了。”君黎固然神馳卻也惴惴。“如此聽來，學這‘流雲’倒不但是對這一訣的瞭解了，前幾訣堆集的心得、內功修為的根柢、常日招式上的貫穿，缺一不成。”
“依依也走了？”君黎有些奇特，“你剛返來，身材又不好，她如何不陪你幾天。”
“小尼姑？”
他冇再多言，隻轉回正題。“江湖當中多有妙手，達到馭力輕熟堪比‘流雲’境地的應另有那麼一些，但能節製身外之力的便少，所以是不是能學會‘移情’，便決定了你可否臻至一流妙手之境。但即使是一流妙手，亦不成能自誇無敵；哪怕是此中頂尖者，卻也說不定雙拳難敵群掌，當時——便要靠‘不堪’了。”
君黎低頭細細思考，還未想得切當，朱雀又道：“但這也隻是‘流雲’罷了，‘流雲’一意用的乃是本身之力，此意學成，你當然可將本身真力用至隨心所欲，可單憑一己之力，終是有限——厥後的第八訣‘移情’，便是指的借本身以外之力。這一訣我曾鑒戒過少量道家之說，你識得道家本義，想必不難瞭解。所謂‘本身以外’，乃包含身周統統之力，六合之力、彆人之力，皆在此中。借力覺得己用，或是借力以竄改場中情勢，皆非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