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七 演武勝負[第2頁/共4頁]

比武的端方,寥寥數語已畢。

忽有人“啊”了一聲,“他受傷了!”站在君黎側後的都瞥見了――他背後素色衣衫之上,正滲開了一片深紅。這深紅彷彿挽回了他們一些顏麵,有人皺眉不解,有人喜笑容開。

但“不堪”乃是減緩身材所受傷害的要訣,其內旨便是於那受致命一擊的一刹時護住關鍵,並將勁力引散分擔至身材他處,於妙手重壓之下保住性命。這巨石般的掌力足以將君黎持續震退了三步,但是三步以後,他卻站住了――莫說是要倒下,便是趔趄都冇多趔趄。

霍新起手很快,隻不過稍一凝神聚力,雙掌已當胸平推而來。

他的確是擊破了,可明天君黎之防分歧於與拓跋孤比武之時。“不堪”並非彼時所用的“移情”,霍新終究得以穿透其守勢而真正傷及了君黎的,也不過是兩成罷了――三步之退就幾近全數消儘了。

刺刺早就看得心焦,聞聽拓跋孤此言,吃緊衝進雨裡去扶君黎,道:“去屋簷上麵再說,我帶了傷藥。”

“君黎哥……”刺刺掩著口,不敢放開聲音。她曉得,那是他的舊傷。霍新的掌力並不能穿胸透背,但震裂君黎前晚的劍傷是綽綽不足了。雖說勝負並不以受傷與否計算,可此時現在就算是一絲小小的外傷,怕都要拖累他接下來的脫手吧?

霍新也早已取好了守勢。他從剛纔君黎的守勢當中覺出他的內力似是外柔內硬的門路――看似渾不著意,但竟也硬生生扛走了他八成掌力,如此來看,拓跋孤所言的“沉穩不敷”一說彷彿並不精確。這一次他愈發不敢怠慢,足下生根,暗道縱是硬受這一掌亦不成有半分閃失。

襲來的勁力卻帶著絲絲寒意,與這秋風秋雨夾在一起,掌未至,劈麵已是凜冽。“潮湧”裹挾在五行掌當中,以倍增於常日之力使出,借了天時之變,恰是“懾場”一說之最好致用。霍新不料他來勢之澎湃又與剛纔的感受大不不異,心頭大異,隻覺這平生從未碰到如許竄改萬端、難以捉摸的敵手,好勝心起,雙足更加用力往下一紮,胸口亦是氣味鼓盪。

正對著君黎一麵的顧如飛麵色有些駭白。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君黎的內功已進境至斯,愈發有些後怕剛纔倘若與他反目會如何結束。不過比武尚未結束,不管勝負如何,本日君黎必是耗損非常,倒是他樂見――三掌以後,猜想這羽士定已不能如剛纔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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