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沉默了半晌,將刺刺的手放到她手中,稍許俯過,輕聲道:“我有體例取勝。單夫人若真故意,一會兒到了演武場,可否幫我一個忙。”
刺刺身材晃了一晃,將他狠狠一抓。要不是昨日她清楚將青龍教中妙手與君黎一一說過,她差一點要覺得他是不明秘聞纔去邀戰霍新——她真的不明白,君黎為何偏要應戰他!
“隻要未曾倒下,都算得是‘接得下來’。”
旁人不知貳內心自有算盤,這一下隻道他當真是傲慢高傲了——本來說要與青龍教妙手為戰,還可說是為拓跋孤所逼之下先發奪人,但現在去挑選一個最強的敵手,不是傲慢高傲又是甚麼?拓跋孤公然道:“好,既然君黎道長開口——本座自不能拂了你的意。不過此地不是比武的地點,霍新——你帶幾小我,下去將顧家舊宅的練武場拾掇拾掇,一會兒便陪君黎道長走幾招。”
並且,他也看得出來拓跋孤在躊躇甚麼。與其讓拓跋孤有了新的設法,倒不如本身挑選了霍新,讓他再無退路。拓跋孤天然也會以為霍新是變數最小的,但他卻不知——君黎在前次與他比武以後這短短數日已大有進境——這纔是他最大的機遇。
顧笑夢仰起臉來。她並不很高,目光卻非常明朗,口氣亦出奇地果斷。“我想為此番比武製定一個法則。霍右使與君黎,以三掌定勝負。第一掌,由霍右使出掌,君黎接掌,接得下來為勝,不然為負;第二掌,由君黎出掌,霍右使接掌,一樣是接得下來為勝,不然為負;第三掌,他們二人一起出掌,公允對決,孰高孰下,眾目可辨。三掌中勝出兩次者即為勝者,若前兩掌都勝了,第三掌也便不必再比。如此,或可免除諸多費事,速戰持久,對此地舊魂亦少作驚擾,不知教主與霍右使、君黎你們覺得如何?”
全部空曠的園地隻交給了君黎與霍新二人,顧笑夢卻忽地上前了一步,“拓跋教主,比武之前,部屬有兩句話說,不知可否?”
顧笑夢吃了一驚,“可你……你未曾學過掌法呀!”她看了眼坡下,“霍右使掌法攻守兼備,幾無馬腳,平常當真很難與他相抗,你不通掌法,就算朱雀教你的內功心法再是短長,倘若冇有合適招式承載,倒還不如用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