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客看他。“你也去了那次任務？”
沈鳳鳴心中微微一凜。他這幾句話的意義——的確是存了對抗朱雀之心？可竟然敢就此說了出來，莫非本信賴剛纔那毒誓能束縛住三人，不將此事彆傳？當下隻是不動聲色，一笑用心湊上前道：“敢問宋二公子在等的機會是……？”
“嗬，看來你得了朱雀很多好處了？”宋客冷冷道。
“我手上天然另有幾張牌，不會令你虧損的。”宋客看著他。“比如——我曉得黑竹會每年會做多少件案子、收多少錢、來往多少人；我天然也能說出自與朱雀扯上乾係以來，我們少收了多少金銀、又多死了多少人。這類事情倘若在會裡兄弟麵前公佈，想必民氣就要浮動，當時也不必我禁止俞瑞此次任務，他天然不會在這類景象下，強行攻打青龍穀的。”
沈鳳鳴內心一驚。“若要動朱雀——你更冇勝算！”
“‘朱大人’？”宋客眯起眼睛來，語帶表示。“這叫得倒真很好聽，想來婁女人也是久居禁城的人了吧？”
“話是冇錯，的確如此，但……”沈鳳鳴也看著他，“‘雙玉之征’的敗退在我看來，也一定是因為朱雀之故。”
阿角卻看了看沈鳳鳴。所謂“阿玉”，刺殺夏錚一事的副統領，恰是阿誰最後與沈鳳鳴一起葬了子聿的少年——沈鳳鳴不成能不記得的，如何他卻一言不發？他已經悔怨本身貿冒然開口，不知沈鳳鳴是否還另有籌算，可話已至此，也隻能答道：“嗯……我也去了。有好一段路還是跟著阿玉的。呃，我也是聽人如許叫他，不曉得是哪個‘玉’字。我們統領名叫子聿，也是念‘玉’，以是當時這件任務會裡還給起了個名字，叫作‘雙玉之征’。”
“‘雙玉之征’……”宋客慨歎起來，“冇錯，三弟也是這麼說的。他本就叫宋矞，此次投黑竹會，隱了本身的姓，自稱‘阿矞’。‘雙玉之征’，算是黑竹會繼昔日‘雙殺之征’後的第一件大事，哪曉得最後是那樣一個成果——解纜匆促，三弟事前也冇來得及給我們任何動靜，比及返來奉告我們，已是好久以後。遵循他的說法，他去之前也是滿心慷慨的，因為此事如果成了，起碼證明現在的黑竹會即便冇有雙殺，也不是辦不成事，但究竟卻證明黑竹會的確已經大不如昔，倚靠朱雀這個背景帶來的是福是禍，此際該很明白了，可即使是我爹現在也不知該如何禁止，隻因黑竹之首已經易人，而新上來的俞瑞，更是朱雀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