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點點頭。
她聽君黎似拚似湊,說出幾個符節來,卻也零散狼藉,微感奇特,試用手指在弦上一一撥出,公然並不成曲,不覺道:“這算甚麼?”
她歎了一歎,“莫非關非故這般前輩,也不曉得如許事理麼。”
“但我們三個――該都不算熟麵孔吧?”婁千杉仍有些猜疑。
“定是想聽師姐彈琴了,”婁千杉笑道,“一起走來,也都累了,現在早晨了,也冇點消遣……”
秋葵也將目光收回。“我疇昔問問。”她抬步向水邊走去。
“我也未曾來過。”秋葵道,“隻是聽師父昔日提及,三支一向人丁不旺,與會之人都是熟麵孔,縱有新人,也必經熟人相介,方得參與;再者,三支名不見傳於江湖,該也是冇甚麼外人感興趣,以是於此一層,倒也是冇甚麼好擔憂的。”
三人互視一眼,君黎道,“關掌門他們,可已經去了洞庭山?”
君黎與婁千杉經此一起,倒也不似昔日般對她滿心敵意了,聽她說的有理,也便應了聲,“是啊。”待要出帳去追秋葵,遠遠又傳來一陣凹凸響動的葉聲。
秋葵隻恨聲道:“休想再叫我與他傳話。”
那船伕並不接帖,恭謹道:“這個無妨。此次三支之會乃在湖中洞庭山,鄙人受關掌門之令,這幾日都在此恭候諸位來賓,隻是――後日方是起會之期,此去洞庭山,返程不便,山中恐怕未見溫馨,三位是現在便乘船前去,還是先至鎮上小憩,後日再出發?”
“我不是阿誰意義,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畢竟在內城的時候,他也曾幫過我們,此次……”
婁千杉作出個恍然大悟的神采,哦了一聲,轉開麵去。沈鳳鳴或許是被困在此處,可貳心機卻未受困,聞聲琴聲代訊,天然猜得出君黎與秋葵是同來了。他似不肯多言,或是不便多言,隻留下“我冇事,彆妄動”這六個字,把最最首要的話講了,可隔了一晌,卻還是忍不住要問起秋葵。
“掌門等已經早去籌辦了,但……”
“是啊道長,師姐向來妙手著曲,你卻要她彈這不明不白的東西,你不嫌汙了耳,師姐還嫌你汙了她的指呢。”婁千杉也插言。
“我原還怕君黎道長要受了禁止,哪料他請柬都不看,就放我們出去。”婁千杉低聲道,“師姐,這三支之會,向來都是這般隨便的麼?就不怕有甚麼外人混入?”
君黎昂首,“秋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