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瀟湘之君[第1頁/共5頁]

話方說到一半,夜色當中俄然傳來幾聲破空的銳音。三人一凜,君黎麵上已暴露憂色來。

秋葵隻恨聲道:“休想再叫我與他傳話。”

卻見秋葵還是定定地看著君黎,等他答覆,她頓感有些敗興,不覺閉口不言。隻聽君黎道,“我不會操琴,我若說幾個符節,你能還是彈奏出來麼?”

秋葵公然再撥了一遍。山間寂寂,並無樂理可言的琴聲,在這並不泛博的洞庭島上的夜裡,顯得尤其清楚。

他是心中憂急沈鳳鳴,自忖三人水糧備得已足,這般夏天倒也無寒凍之虞,最多是在山中露宿兩日,若能在起會之前先探聽到他的動靜,也少幾分被動。

“掌門等已經早去籌辦了,但……”

日落長沙秋色遠,不知那邊吊湘君。

秋葵站起道:“你明知我與他有過節,為何還要我以琴音尋他?哼,你是嫌我被他熱誠得不敷,定要再讓我羞上加羞、辱上加辱了?”

她聽君黎似拚似湊,說出幾個符節來,卻也零散狼藉,微感奇特,試用手指在弦上一一撥出,公然並不成曲,不覺道:“這算甚麼?”

幸虧最多不過數十丈高落的山丘,一眼望去縱非平地,也無障目難暢之感。船伕指導了起會之地的方向,便即拜彆。

秋葵卻有些不甘心了,“這般不成調的琴音――算是甚麼意義?”她不解道,“本來我們也不該弄出聲氣來惹人重視。”

“他又說了甚麼?”

冇有人聽出她是在驚駭。君黎與秋葵,都不知她昔日之痛,她本日之懼,是源於阿誰同門師長――謝峰德。有他們二報酬伴,她心頭慌恐稍卻卻也難消。這洞庭三支之會,她安知又會與他如何相遇、又要遭他如何熱誠?此際――他可也來了嗎?

他站了一站,婁千杉也一停,“還是他?”

“我們先去那邊瞧瞧。”君黎順著先前船伕所指之處也指了指,“那邊恐怕有些人,說不定能趕上關非故他們。”

“不錯。”婁千杉跟上道,“請柬在此。”

君黎與婁千杉也即跟上。走近去,纔看得清此人身邊另有一葉小舟,似是個船伕。

三人互視一眼,君黎道,“關掌門他們,可已經去了洞庭山?”

“他說――‘我冇事,彆妄動’。”

天氣已經趨暗了。到得會場四周,此地卻偏有人扼守,隻言光陰未至,尚不得進入。三人慾待探聽關非故等人地點,可其間之人卻似並不曉得,加上天氣已晚,扣問之下,未有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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