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玉和盧氏睜著兩雙大眼,看著姚晃從懷裡取出一隻比巴掌大一些的精美算盤,撥來撥去,十幾來回後,方昂首笑道:“夫人請看,也不算貴,總計五百七十一兩五錢,這零頭我就不要了,算是賠給你的。”
遺玉非常共同地接話道:“不過甚麼?”這對父子雖看下落魄,但從剛纔他們診斷和抓藥的伎倆和東西上,她已經確信對方不是那種虛有其表的騙子,定是有些本領在的。
“藥錢就不必了,這隔壁有間空院要租,我們父子有事要在此地暫居,隻是那房東不與我這外埠人,夫人幫我去說道說道,可好?”
恰好小滿端著一壺新茶放在一旁,遺玉伸手倒了一杯遞給他,“不,你並不是笨,而是錯信了人,都城很大,甚麼樣的人都有,被你碰到一個壞的也不算奇怪。”
姚晃嗬嗬一笑,也不睬她,對盧氏道:“休聽小兒胡言亂語,我如何會棍騙夫人,您如果不信賴我,大能夠留著這藥方,我寫下用法留下,等藥材湊齊了您再治也不遲。診費我也不要了,如何?“
“那等下他們返來了,你讓他幫我家看看,可好?”不怪遺玉從她這邊開道,剛纔那有零有整的一大筆銀子但是嚇壞了她,就怕等下如果想讓他給看看,又被漫天要價。
“唉、唉!你個敗家子,這是何為!”姚晃將算盤往懷裡一揣就要上前攔下。
“我、我很笨,前次那麼等閒就信了那人,覺得他認得我那塊玉,就把東西交給了他。”姚子期苦笑著道。
“你爹看風水準嗎?”比起姚晃的醫術,她更在乎的是他另一項特長。
盧氏冇聽出甚麼不對來,隻是藉機又讓姚晃給自家閨女也診了診,可遺玉心下倒是大驚,她這臉上的傷痕已經淡去,如果旁人來看隻當是個把月前傷的,可此人卻一眼就看出她是前幾日受的傷,還道出她用的藥好,若不是他太能瞎蒙,那必是有大本領的人。
盧氏起家道:“好,我帶你去尋人,公子就先留在我家裡等待半晌可好?”
盧氏低頭一陣思考後,便直策應下了。
“你、你這個敗家子啊,你爹我辛辛苦苦攢弄的那些個玩意兒,我、我輕易麼,你好得也讓你爹賺個本錢吧......”
俄然被一個還不算熟的人嘉獎,遺玉略有些不美意義地摸摸耳垂,“呃,感謝。”
“夫人,這藥利用的體例我都寫在上麵了,宜早不宜遲,您現下就陪我上隔壁去尋人吧。”姚晃將手中羊毫放下,紙張上的墨跡吹乾後遞給盧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