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輕易讓他吻了個滿足,放她透氣,等她回過神來,人已從毯子上,轉移到了他膝上,側倚在他胸前,背後輕撫著一隻手掌,耳根雙頰已燙成了粉豔,略紅腫的唇上還泛著晶瑩的水光,得見這般嬌態,便宜也難,李泰隻看一眼,便閉了眼睛,低聲沙啞道:
“進食時是否會感覺味苦?”
“嗯,臉上的冇了,”遺玉想想,誠懇地歪著脖子,暴露左頸,“就是這裡,還留了一些陳跡,不過不大較著,你瞧,我現在用粉撲了,便看不見。”
這麼想,便又抓起了他的手腕,切在他脈搏上,細心地問道:“頭兩日,流血是甚麼色彩?”
人還是這小我,但是畢竟隔了三百多個日夜,在這浮華的長安城,能夠同在遠在西南的山穀和蠻城中一樣嗎,前晚才敘罷,言語字字不見疏,白日裡,卻恍然有些像是夢了。
(粉紅400加更)
李泰背靠著雕欄,有一茬冇一茬地接著她的話,就是遺玉也不曉得,哪怕是睡著都保有一絲警戒心的他,現在倒是最放鬆的狀況。
“該請的人都請了,明天上午陪我娘過來,他們正在家裡籌議細節,”遺玉儘力不讓手指上不竭傳來分神,答著話。
“莫撩我。”
能清楚地感遭到她被氣得顫栗,李泰沉默了一下,胸口有些悶熱,抬手按在她手背上,道:
“回京的路上,碰到了費事,這才受了些皮外傷。”
李泰眉心褶起,知她已看出端倪,方有些無法道:“對方利器上淬了毒。”
但是這一次,卻分歧於拜彆前最後一晚咄咄逼人的吻,輕轉慢碾的摩擦,帶著和順的綿軟,相互的氣味相互交叉,帶著思唸的味道,叫她漸迷了心,閉了眼睛,手搭在他寬廣的肩膀上,緩緩繞過,檀口輕啟,頭一次,給了迴應。
“嗯?”
走在石板路上,園子裡的花木或高或矮,錯落有致,遮住了她的視野,在轉角時候,扭過甚,目光一搜,便尋見建在不遠處曲池岸邊的一座碧瓦紅柱的水榭,周有楊柳遮陰,榭中一道霧藍的身影當座,看不清楚,隻這麼一個影子,就叫她心跳快了幾分,抬手扶了下耳後的簪花,嘴角噙了含笑,一步步近了。
“我邀了她同業,她便應了,如何,如答應是有不當。”
聽這輕描淡寫的話,遺玉氣極反笑,點頭道:“皮外傷,你奉告我,是甚麼皮外傷能拖了這麼多天都冇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