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後院看看馬。”何少知向遺玉道了聲謝,衝李泰笑笑,也離了廚房。
“我這不是等你呢麼。”
“......姚一笙,你既然這麼說,等下如果有老虎出來,我可不管你”那頭沈劍堂不知被姚一笙哪句話踩到了痛腳,惱了她一句,便不再作聲。
蹭了蹭鼻尖的汗珠,遺玉把鍋裡最後一張烙餅揭了出來,放在案板上涼著,又去灶火邊攪了攪那一鍋蛋花粥,轉頭籌辦去切餅,幾乎被身後正動手撕餅吃的賊嚇地叫出聲。
“用飯。”遺玉清清嗓子,正色道。
“姓沈的,我今後乾脆就叫你烏鴉嘴好了。”姚一笙一邊嗤笑,一邊放緩了馬速,凝神看向火線不遠處被樹叢遮住的山角。
“我說,這是偷偷吃甚麼好的呢,都不叫上我們”一樣餓了一早晨肚子的沈劍堂,也從樓上尋了過來,蕭蜓跟在他背麵,衝遺玉點點頭,背後的大刀仍然掛著,直叫人思疑她早晨睡覺時候是否都不取下。
“哦,”姚一笛瞭解地點點頭,俄然指著劈麵的山壁,道:“你看――”
姚一笛拿袖子擦擦嘴,伸手又扯了一塊餅,重申道:“我餓了。”
拂曉天未亮,遺玉就起了床,明天何少知隻要了四間上房,傍晚用飯時候,那掌櫃的老搓兒又給一屋裡搭了一張小板床,剛好夠八小我拚拚集湊住下。
“肮臟鬼,你就這麼點出息,嚇個小女人,很對勁?”騎馬走在最前頭的姚一笙轉頭冷嘲了沈劍堂一句。
“我有事費事你,我們堆棧的廚房,借我一下可好?”
“我又不是做好事,隻是我家少爺吃不慣你們這兒的飯菜口味,我想借了廚房來做些能夠捎帶的,你就當行個便利嘛。”遺玉說著話,從腰上摘下一隻小袋,在手內心倒了七八粒黃橙橙的金豆子,遞了疇昔。
“啊唔――”
“喏。”遺玉兩手端著一碗熱粥遞給他,看他隨便吹了兩口,便咕咚咕咚地嚥下去,傻了眼。
被兩邊人疏忽了半天的李泰抬起手,把遺玉生硬的小腦袋按在胸前,瞥了一眼臉上掛著卑劣笑容的姚一笛,雖被麵罩遮住眉眼,但警告之意還是很清楚地傳達給了這感官靈敏的少年。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姚一笙瞥見李泰人,便放下碗,拉上還在刮鍋底的姚一笛,大步從他身邊掠過。
遺玉見他們倆拌嘴,便抬頭看著李泰的下巴,又放低了一些聲音,道:“蛇群很多嗎?”
“啊唔――”
(明天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