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老田頭兒從身後的承擔裡拿出個盒子來，“眾位看官，您們呐，還先彆樂，我這裡還真有個東西是絕無獨一的，世上隻要一件，你們到彆處買都買不到的，這東西，就是明天的頭獎，還是隻要一個銅板，誰能投中它，就送給誰了。”
“田老頭，你可彆說瞎話哎，那泥娃娃明天就被我投中了，明天如何又擺上一個，連衣服的圖案都一模一樣呢。”
裴然朝雜耍攤子跑去，一邊報歉一邊擠過圍成幾圈的人群，來到最內層。
“這麼小的一隻籠子，如何能裝的進孔雀，莫非這隻孔雀被剪了尾巴，是隻禿孔雀。”
謝小成全果紙包，“我那天就隨口說了一句，你就記得了？”
世人都驚住了，他們望向謝小玉，隻見她雙唇向前努起，氣流從舌尖吹出，唇角提起落下，正在吹奏一曲百鳥鳴唱。唱到最後，她提起一個高音，清脆清脆的一聲，像從高處落下的鶴唳。
“女人，這籠裡如何滿是空的？”
“該她上場了。”裴然嘴角悄悄提起，握了握手裡那包油紙點心。
籠中收回“啊啊啊”的幾聲鳴叫，像是嬰孩的哭泣，又像是野貓的叫春聲。
“你說話可不算話啊，把鳥兒全變走了，我安曉得本身猜中了冇有啊。”
謝小玉將鳥籠上的布全數拽開，人群中收回“啊”了一聲。
謝小玉冇有理睬他們，她淡淡一笑，走到第二隻鳥籠前麵，“這銀子彷彿冇那麼好賺，我也不難堪大師，此次出個簡樸的，看誰能猜到。”
世人曉得他在扯謊，卻還是都被他逗笑了，一個個的衝他瞎起鬨。
謝小玉站在八隻空蕩蕩的鳥籠前，“它們冇走啊，都在這裡呢。”
兩人擠到最內裡，看到地上被擺的滿滿鐺鐺的，最外一層是年畫等不值錢的東西，再往裡，有小孩兒玩的泥車瓦狗等耍貨，另有女人喜好的鐲子配飾，過年用的桃符、縷花、春貼、金彩，總之，凡是闤闠上能買到的東西，這裡都有了。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清楚著呢。”
小玉咬了一口蜜角，眼睛朝下瞅瞅，“裴然哥，是甚麼呀？”
“女人，莫非你把一個尚未足月的孩子關到鳥籠裡的不成？”
小玉扯下一角點心塞進嘴裡，蜜流了滿口，甜津津的，但是，她的內心比嘴裡還甜，裴然身上的氣味和點心的香味同時被吸入鼻中，將她的心烘得暖暖的。
人群先是一靜，隨即發作出如雷的掌聲，銅板銀票從四周投向場內，將空中遮了個密密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