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籠裡如何滿是空的?”
世人曉得他在扯謊,卻還是都被他逗笑了,一個個的衝他瞎起鬨。
“田老頭,你可彆說瞎話哎,那泥娃娃明天就被我投中了,明天如何又擺上一個,連衣服的圖案都一模一樣呢。”
謝小成全果紙包,“我那天就隨口說了一句,你就記得了?”
田老頭兒嘿嘿一笑,“這娃娃本就是一對兒的,雙生兒,可不另有一個嗎。”
八個鳥籠被順次搬參加上,每個籠子上都蓋著一塊布,將內裡的鳥兒遮擋起來。謝小玉最後退場,她站在鳥籠火線,將身後的大粗辮子甩到胸前,標緻的丹鳳眼微微一眯,沖人群抱拳施禮,“各位大叔大嬸年老邁姐,本日我要演出的是猜謎,一會兒這些籠裡的鳥兒每隻都會叫上一遍,若能猜中是哪種鳥,那這枚銀錠就歸您了。”她說著從褡褳裡拿出一隻銀錠,悄悄握在手中,然後徐行走到第一隻鳥籠前,腳在上麵悄悄一踢。
第三隻鳥籠子裡的聲音驚空遏雲,世人都猜是老鷹,第四隻又粗又嘎,都說烏鴉,就如許,一會兒工夫,八隻籠中鳥皆叫了一遍,這就到了發表答案的時候了。
小玉扯下一角點心塞進嘴裡,蜜流了滿口,甜津津的,但是,她的內心比嘴裡還甜,裴然身上的氣味和點心的香味同時被吸入鼻中,將她的心烘得暖暖的。
“該她上場了。”裴然嘴角悄悄提起,握了握手裡那包油紙點心。
“這麼小的一隻籠子,如何能裝的進孔雀,莫非這隻孔雀被剪了尾巴,是隻禿孔雀。”
謝小玉將鳥籠上的布全數拽開,人群中收回“啊”了一聲。
裴然朝雜耍攤子跑去,一邊報歉一邊擠過圍成幾圈的人群,來到最內層。
“這個我曉得,是黃鸝。”
謝小玉站在八隻空蕩蕩的鳥籠前,“它們冇走啊,都在這裡呢。”
“你說話可不算話啊,把鳥兒全變走了,我安曉得本身猜中了冇有啊。”
小玉咬了一口蜜角,眼睛朝下瞅瞅,“裴然哥,是甚麼呀?”
曲落,謝小玉抱拳行了一禮,“今兒是大年初五,特以仙鶴的鳴叫作為末端,願各位吉利快意,壽與天齊。”
語畢,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響了起來,時而是脆嫩的黃鸝,時而是不羈的飛鷹,時而是媲美的孔雀,到了最後,這些聲音全混在一起,時高時低,時緩時急,像是一場鳥兒的集會。
兩人擠到最內裡,看到地上被擺的滿滿鐺鐺的,最外一層是年畫等不值錢的東西,再往裡,有小孩兒玩的泥車瓦狗等耍貨,另有女人喜好的鐲子配飾,過年用的桃符、縷花、春貼、金彩,總之,凡是闤闠上能買到的東西,這裡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