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他笑著問她。
小玉斜眼瞅他,“裴然哥平話,都要提早定位子,不然底子擠不出去,新安城裡誰不曉得這事,還用我來評斷你說的如何嗎?”
這《離魂記》講的是寫張倩娘與表兄王宙的故事,兩人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衝破重重停滯,有戀人終立室屬。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在說張倩娘和王宙,你喜好這個故事嗎?”
那小孩被他轉得暈頭轉向,晃了晃腦袋,“謝小玉是誰?”
裴然站在茶社裡的戲台子上,手拿一把摺扇,中間放一小鼓,正將一首《離魂記》說的頓挫頓挫:“夜方半,宙不寐,忽聞岸上有一人,行聲甚速,斯須至船。問之,乃倩娘徒行跣足而至。宙欣喜發瘋,執手問其向來。泣曰:‘君厚意如此,寢食相感。今將奪我此誌,又知君密意不易,思將殺身奉報,是以逃亡來奔。’宙非意所望,欣躍特甚。遂匿倩娘於船,連夜遁去。”
裴然愣了半晌,終究回過味兒來,他一蹦老高,滿心的歡樂都明示在臉上,他將一個正蹲在牆角玩彈珠的小孩攔腰抱起,連連在地上轉了幾圈兒纔將他放下,“謝小玉同意了,她同意了。”
裴然靠牆站著,本就敞亮的眼睛現在更是微光閃動,明示著他的嚴峻,“我看過皇曆了,這月十八是個好日子。”
常春澤有些胡塗了,麵前這女子清楚不是他的老婆,為何口口聲聲的喚本身相公,莫非本身真的醉得一塌胡塗,連老婆的模樣都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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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代替了明智,常春澤腦筋一嗡,伸脫手將女子抱起,兩人一起倒在床上,剛要行那雲雨之事,門俄然被翻開了。
常夫人站在門口,臉漲得通紅,手指著屋內,急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說完這句話,小玉便朝人群跑去,跑到一半,她轉頭,目光和裴然纏在一起,臉上飛起一片紅雲,她咬了咬嘴唇,又一次扭頭朝著長街那頭跑去。
下了台,裴然徑直來到茶社門外,小玉正站在門邊,腳下將一塊石子踢過來踢疇昔。
月照西山時,常春澤才從內裡返來,他喝的有些醉了,麵前的風景從一個變成兩個,搖搖擺晃的過上一陣兒,又重新合為一個實體。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家門,邁過門檻時,還差點絆了一跤,扶著門框站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步子,這才又朝著閣房走去。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不過,頓時就要成為我裴然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