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惜惜吐吐舌頭,由衝他問道,“剛纔在水裡膠葛你的到底是個甚麼東西?我聽你管它叫甚麼魚婦?”
還冇有反應過來他這話中的意義,水中的兩人卻一下子騰出水麵,將程牧遊重重的甩到一邊。
程牧遊蹙起兩道眉毛,“誰鳧水還會穿戴的這般整齊......”
蔣惜惜年紀尚小,看到這番氣象,臉上已是紅成一片,吃緊的轉過身就朝岸上跑去,跑了兩步,卻聽身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她轉頭,看到程牧遊一手握著劍,邁著大步的朝那對纏繞在一起的男女衝去。
程牧遊看向阿誰眼裡滿含著等候的男人,悄悄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男人肚子上的傷口被程牧遊包紮的平整踏實,他試著直了直身子,發明已經肚子不像剛纔那般痛的揪心,俄然四肢伏地,衝程牧遊磕了幾個頭,“多謝大人,要不是大人相救,我明天定被那魚婦拖進深水,慘死於她的亂牙下了。”
男人望著夜幕中幽黑的河水,輕歎了一聲,“它是落水的婦女和魚或水蛇連絡而成的怪物,本來也並不是凶悍的東西,不過冇有餌食太久,也是會吃人的,明天我餓極了,便想到水中捉條魚來吃,冇想,一個不重視竟被它拖進水裡,差點命喪於此。”
聽“嘩啦”一聲,那人在水裡翻了個身,又暴露了半截身子。
蔣惜惜看著那具似人非人的裸屍,嘴唇顫抖了兩下,“大人,這是個甚麼東西,為甚麼肚子裡會長著魚嘴?”
程牧遊從河水中站起家,猛地拔掉插在魚婦背後的寶劍,那魚嘴才漸漸的鬆了口,身材從男人身上滑落下來,在水裡一上一下的飄零著。
“惜惜,它是魚婦,快,斬掉她的腦袋。”程牧遊轉頭衝蔣惜惜大喊一聲。
等他終究看清楚時,蔣惜惜也看得分瞭然,她臉一紅,伸手捂住麵龐,“哎呀,這裡的民風好生開放,如何光天化日的男女竟在河中共浴。”
蔣惜惜抬開端,她看到四散的水滴內裡,膠葛著一對男女,不,膠葛這個詞彷彿用在這裡並冇有那麼合適,切當的說,是女人的四肢緊緊的纏在男人的身材上,而男人正冒死的想將她推開。但是,他用力渾身解數,都冇法將女人從本身身上揪下來。
***
大人是瘋了嗎?如何能去好人功德?
冇錯,那赤身露體的女人的肚子上麵,鮮明橫著一張魚嘴,它占有了本該屬於肚臍的位置,森森的伸開,用兩排整齊不齊的牙齒死死的咬住男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