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人俱是大吃一驚,慌不擇路的跑下城樓,來到程牧遊身邊。他們看到,城門被撞了個龐大的洞穴,內裡,烽火滾滾,風沙漫天,無數陰兵嘶吼著嚎叫著朝內裡衝來,和飛身從城牆高低來的右耳戰成一團。
兩人一人望劍,一人看人,雖是背影成雙,卻各懷苦衷,可就在心機浪蕩之時,忽聽上麵一聲巨響,緊接著,驚叫聲傳來:“城門破了,陰兵要入城了。”
程牧遊聽不懂他們的話,但卻明白陰兵們為何害怕至此,因為那老道的左手中,鮮明騰起三簇火焰,殷紅色的火苗朝上“噌噌”的冒著,泛出嚇人的藍光。
蔣惜惜看到這番景象,焦心的咬住本身的食指,但是她的重視力全數放在右耳的傷勢上,竟冇留意到一截血肉恍惚的胳膊已經爬到了本身腳邊,一把拽住她的腳踝,將她扯下城牆。
兩邊戰成一團,嘶吼著、拚殺著,倒下,又站起,再倒下,再爬起來。
俄然,一個陰兵趁著右耳不備,用手間斷掉的狼牙棒狠狠砸在它的腳上,右耳嚎了一聲,抓住那陰兵擲於地上,將它摔得粉碎。
但是,他們本身就是鬼了,為何還會驚嚇至此?
程牧遊怒喝一聲,身子已然輕巧躍起,兩手緊握長劍,直劈向那人的腦袋,但是他低估了敵手的矯捷,阿誰陰兵俄然回身,手中的鐵蒺藜在空中旋出一道長風,衝程牧遊攔腰揮去。
但是陰兵們數量太多,這廂邊落下,那廂邊又衝了上去,一撥接著一撥,底子掃不潔淨。
見到此等氣象,程牧遊一時怔住了,等復甦過來,卻瞥見那些陰兵們的反應更加奇特,他們一個個將兵器丟在地上,臉齊齊的轉向前麵,身上兀自顫栗個不斷,竟像是見了鬼普通。
蔣惜惜聽話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眼中,除了本身,還要一抹極輕柔的笑,這笑容讓她臨時健忘了腳踝上的疼痛,也將她內心某個極其堅固的處所融掉了大半。
右耳的身子就像一隻龐大的滾軸,所到之處,如疾風似巨浪,將那些攀爬在牆麵上的陰兵全數卷下。
“大人,如何辦?”蔣惜惜見右耳已經寡不敵眾,身子漸漸朝他們這邊撤過來,忙將長劍握在手中,隨時籌辦迎敵而上。
蔣惜惜驚呼一聲,身子突然朝下墜去,十指摳住牆縫,指甲全數斷掉了,卻仍然止不住下滑之勢。
此話說的慷慨激昂,前麵的兵士被他激起了一腔熱血,在幾人的帶領下,紛繁揮動動手中的兵器,朝前麵那群黑壓壓的陰兵們奔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