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吃得不亦樂乎，晏娘便旋身對程牧遊說道，“大人，人已經被您支走了，現在能夠暢所欲言了吧。”
程牧遊被她說得一頭霧水，“女人說我將此事奉告了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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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娘順著他的目光望疇昔，隻見屈子鳥正同他遙遙相望，眼底儘是鉛華洗儘後的滄桑。
晏娘冷哼一聲，“若非如此，為何他特地到霽虹繡莊來看我，摸索我？除非是你將我的奧妙奉告了他，不然，我想不出彆的來由了。”
晏娘昂首，望向星光燦爛的夜空，俄頃，緩緩閉上眼睛，耳畔中卻傳來許大年越來越短促的腳步聲。
背後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悄悄道了聲，“多謝。”
許大年迷惑地盯著她，“女人，你在說甚麼？他是誰的父親？莫非那蔣禹城另有孩子不成？”
許大年點頭道，“十六年前，他因火燒鹽船一事被誣賴為真凶，動員部下在泥沽山上躲了整整八年，後被與鐘誌清勾搭的遼兵殛斃。現在鐘誌清被我所殺，這案子就成了死案，他身上的委曲怕是永久也冇法洗脫了，以是，我纔會心中有愧。”
聞言，許大年鬆了口氣，目光卻愈來愈遠，垂垂飄向崖邊，“可我畢竟錯的太多，為了一己私利，害了這麼多人......”
晏娘點頭，“他未曾提到此事，在當時的那種情境下，我也犯了忽視，健忘向他問起。”
聽到身後規複安好，晏娘垂首，心間被無儘的苦楚填得滿滿的，不留一絲裂縫。不知過了多久，她轉頭望向山崖，喃喃道，“許大年，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在重負下輕易活著，分歧的是，你擺脫了，我的路還要持續。”
右耳撇撇嘴巴，衝他攤開手掌，“做一次，我就得喪失五個指甲，這要再做一次，繡莊裡的活我今後還乾不乾了，莫非你替我乾啊？”
晏娘躬身施禮，“大人的傷可好些了？”
程牧遊一時語結，愣住不動，眼睛從晏娘臉上轉到她身後的葡萄架上，用心致誌地盯著一串熟透的葡萄看著，彷彿那葡萄上麵有甚麼特彆吸引他的東西。
聞言，程牧遊眉間籠上一層愁雲，兩手悄悄一搓，遂低聲說道，“但是冇找到那屠龍之人，我內心老是不安寧。”
聞言，迅兒衝動地扭來扭去，一頭紮進她的懷裡，“還是晏娘對我最好了，在這個天下上，迅兒最喜好的就是晏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