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靖隻是吃了一驚，旋即道，“如何會如此俄然，昨日見到嫂子時她還好好的。”他的模樣就像是被嚇到了，震驚、不解，還帶著一點哀思，和昨晚本身聽到岑南英的死訊時並無任何辨彆。
蔣惜惜衝火線一指，對程牧遊說道，“大人，那間最小的院子就是方靖家了，這聲音聽著就是從他家裡傳出來的，冇想到他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卻還能做木工活。”
未幾，木門從內裡推開了，方靖呈現在門口，他臉上掛滿了汗水，在日光的暉映下晶瑩一片，正順著下巴滴到纖細潔白的脖頸上，右手上則拿著一把鋸子，鋸齒上沾著捲曲的木屑。
“你......”蔣惜惜一時氣竭，指著方靖說不出話。
“程公子，村莊裡到底出了甚麼事？莫非與我有關？”一關上門，方靖就衝兩人問道。
蔣惜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方先生這是不承認了？”轉念一想，忽的揚眉一笑，“你現在不承認也冇乾係，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就由不得你嘴硬了。”
“大人，”蔣惜惜瞅了眼前麵肅立著的幾個仆人，抬高了聲音，“這鞋印一看就是男人的，你說，會不會是......”
方靖的眉毛擰緊了，神采卻仍然冇變，“程公子如此問是甚麼意義，莫非是思疑我與嫂子被害一事有乾係？”
“但是大人，他......他如何辦呢？”蔣惜惜瞠目結舌的望著程牧遊，不過話還冇說完，她就被他連揪帶拽的拉出了院子，一向走到巷子絕頂，才鬆開手。
蔣惜惜上前一步，直直的瞅住方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明人不說暗話，方先生，前日我在樺樹林中看到了你和我嫂子在一起，以是你現在大可不消坦白了。”
程牧遊走上前將她抬起的手臂按下，“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啟山現在情感不穩，我怕官府的人來了他說不明白。”
“大人，您為何如此？”蔣惜惜揉著被他拉痛的胳膊，嘴上忿忿不平，心中亦忿忿不平。
走進院中，程牧遊便上高低下的打量著這間陳舊的小院子，但是這裡能讓他看得東西實在是少之又少，除了院中心擺著的兩條板凳，和板凳上麵那塊被鋸了一半的木板外，彆的東西都是一些平常的傢俱器物，且隻要那麼四五件必須品，除此以外，就隻剩下四周殘破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