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蔣惜惜瞅了眼前麵肅立著的幾個仆人，抬高了聲音，“這鞋印一看就是男人的，你說，會不會是......”
看到程牧遊和蔣惜惜，他愣了一下，小聲咕噥了一聲，“程公子？”
方靖的眉毛擰緊了，神采卻仍然冇變，“程公子如此問是甚麼意義，莫非是思疑我與嫂子被害一事有乾係？”
方靖麵露驚奇之色，趕緊側過身，將胳膊朝門內一揮，“兩位快請進。”
程牧遊走上前將她抬起的手臂按下，“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啟山現在情感不穩，我怕官府的人來了他說不明白。”
程牧遊微微搖了點頭，“他不承認本身和岑南英的乾係這點不錯，但是普通人在這類環境下為怕引火上身，不承認也是普通的。”
程牧遊轉頭看他，“我弟妹岑南英昨晚遇害了。”說完這句簡短的話，他就盯住方靖，想看看他的神采有甚麼竄改。
方靖見蔣惜惜瞅著本身，眼皮略略向下一垂，隨即又抬起來，嘴角處勉強凝出一個淺笑，“蔣女人，你為何......為何如許盯著我瞧。”
未幾，木門從內裡推開了，方靖呈現在門口，他臉上掛滿了汗水，在日光的暉映下晶瑩一片，正順著下巴滴到纖細潔白的脖頸上，右手上則拿著一把鋸子，鋸齒上沾著捲曲的木屑。
程牧遊望向她，“惜惜，你看不出來嗎？方靖不是凶手。”
幾個仆人連聲答著是，等兩人走遠了，才相互看看，滿不在乎的笑道，“這位程大人是不是也太謹慎了些，我們有四小我，又都拿著棍棒，就算是凶手來了，又能拿我們如何？”
“程公子，村莊裡到底出了甚麼事？莫非與我有關？”一關上門，方靖就衝兩人問道。
方靖神采先是一滯，未幾，又完整放鬆下來，還是那副不惱不驚的模樣，輕聲衝蔣惜惜說道，“女人的話是甚麼意義，我竟聽不明白，這幾日我從未去過樺樹林，你又如何會在那邊見到我，想是女人剛來荊門村不久，認錯了人也是有的。”
“大人，您為何如此？”蔣惜惜揉著被他拉痛的胳膊，嘴上忿忿不平，心中亦忿忿不平。
蔣惜惜一愣，從速說道，“方先生，村莊裡出了些事，我和大人有些話想問問你，方不便利借一步說話。”
剛走進方靖家的那條冷巷，程牧遊和蔣惜惜就聽到了“嗞嗞差差”的鋸木聲，聲音大的刺耳，的確要把兩人的心臟都鋸成幾瓣。
蔣惜惜朝前走了一步，擋在程牧遊身前，警戒得看著麵前這個渾身是汗的男人：他身材柔弱，皮膚白淨，一看就是從小讀書，冇乾過力量活兒。但是，他現在卻將褲腳扯到了膝蓋以上，袖子也擼得老高，右手還緊握著一把生了鏽的鋸子，倒是同他這幅弱不由風的模樣不太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