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
程牧遊闔首，“我也傳聞建州的事情了，並且還聽聞那黑龍黑虎兄弟固然已被正法，但是那幫團夥又推舉出了新的首級，那人名叫杜汝，是杜黑龍的表弟，這個杜汝不但冇有偃旗息鼓，反而自拉山頭，建立了一隻逾千人的軍隊，不但搶鹽，乃至還能販運分銷，也不知此事是否是真的？”
程牧遊低頭施禮，“父親放心，孩兒必然經心極力為朝廷辦事，”說到這裡，他似是俄然想到了甚麼，稍稍抬開端來，“父親，我俄然想起一事，十六年前火燒鹽船一案，是不是也產生在新安？”
“證據確實，除了他又能是誰？”
來人恰是徐子明，他自從跟著程牧遊回了新安府，便負擔起照顧他飲食起居的職責，衣食住行，無一不細心殷勤，連蔣惜惜都歎爲觀止，不曉得他一個大男人是如何能事事考慮全麵、任何細節都冇有遺漏的。
程德軒點頭，“也有人說，他是帶兵投敵了，以是這麼多年才未被找到。不過我想如果投敵，多少也應當會有些風聲泄漏出來，既然冇有，那他便是未到大遼，至於他去了那裡，現在也算是一裝迷案了。”說完，他麵色一變，又丁寧道，“鹽運的事聖上及其正視，以是此次你必然要萬般謹慎，每一步都要謹慎行事，切不成出了岔子。”
程德軒卻還是不放心，蹙額對程牧遊說道，“現在私鹽估客越來越放肆，固然朝廷已將私鹽販售列為重罪，卻還是屢禁不止，特彆是建州以杜黑龍、杜黑虎兄弟為首的團夥，竟糾結幾十人一起夾帶私鹽向本地省分停止貿易，每人都照顧著刀劍等兵器，有的乃至還持有火器。這個團夥範圍最大的時候，人數達到上千，若不是朝廷派禁軍停止圍殲，將他們兩兄弟正法，前麵還不知生出多少禍害。以是這批從西夏過來的鹽才臨時竄改線路，在新安卸船，再經陸路運到汴梁，就是為了製止再被賊人在半道突襲。”
程德軒又抿了一口茶，“好端端的，為甚麼俄然提起這件事？”
迅兒睡熟了，蔣惜惜幫他把被子朝上拉了拉，又嚐嚐他手掌的溫度，這才輕手重腳的從他房裡走出來。剛關上門，就看到樹影上麵站著小我，那人見她出來，樂嗬嗬的走上前，將手裡的盤子遞上去，“蔣女人，你嚐嚐這湯，看看味道如何，我熬了半晌，這一碗是給你的，大人的我一會兒給他送疇昔。”
程牧遊恍然，“怪不得文史中都冇有記錄，本來嫌犯逃掉了，”轉念一想，又問道，“但是這嚴慶陽一逃這麼多年，並且拖家帶口的帶了這麼多人，竟然都無人發明他們的行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