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展開被鮮血覆擋住的雙眼,看著地上阿誰破裂的老邁的軀體,俄然惡狠狠的在上麵踢了一腳,“老東西,你真是死不敷惜。”

他腦中冒出這個動機的同時,人已經走到了小和尚身後,在他緊繃的肩頭悄悄一拍,大聲問道,“徒兒,你手裡拿著的是鐵鍬嗎?不是要用繩索嗎?你拿它做甚麼?”

不是勒人用的繩索,繩索用不著拿的如此吃力。

年青和尚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傳到老衲人耳邊時,已經被暴風撕成了隻言片語。

血肉橫飛中,他聽到張瑾梅驚駭的“嗚嗚”聲,那聲音像一隻鐵塊,刹時將他的心臟堵得死死的,不給他留半點喘氣的機遇。

夜深了,天上的雪還冇停,不過和白日比起來,已然小了很多,雪花變成了雪粒,淅淅瀝瀝落在地上,滿院皆是“簌簌”的聲響。

門外阿誰衰老的聲音彷彿吞了口口水,內裡飽含著情慾的味道。

“這小娘子看起來和順,實則性子烈得緊,再加上藥勁兒快過了,我們兩小我都差點冇弄過她,綁人就費了半天工夫。”

但是很快,這類壓抑感就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沁入心脾的暢快,就和之前他每次殺過人以後一樣。

老衲人關上門,將本身身上混亂的僧袍清算了一下,這才心對勁足地踱步到中間的配房中,為本身倒了一杯茶,漸漸品漸漸啜。

年青和尚放動手裡的杯子,漸漸把腦袋湊疇昔,“師父,就這麼把她弄死了豈不成惜,好輕易來了這麼斑斕的一個小娘子,乾脆多玩幾天,等她受不住了,再弄死也不遲啊。”

鮮血噴了小和尚一臉,他乾嚎一聲,丟動手裡的鐵鍬,朝後退了幾步,渾身打著暗鬥,直愣愣地看著阿誰尚冇有倒下的老衲人。

“不管怎地,快把她勒死吧,早弄完早冇事。”老衲人瞅了張瑾梅一眼,見她已經嚇得神采慘白,身子抖成一團,內心俄然多出一絲不易發覺的憐憫來。

***

“真的?”

老衲人似是剛感遭到疼,他訝異地摸著碎掉了一半的臉,僵著脖子扭過甚,看著緊攥著斧頭的年青和尚,用隻剩下一半的嘴說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你......你......為何......要殺......為師......”

年青和尚也被麵前這一幕嚇呆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味兒來,衝呆立在一旁的小和尚喊了一句,“快,師弟,快殺了這老驢,我們被他欺負了這麼多年,現在到了報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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