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海印終究被他說動了:“如果在海上建國,那我豈不是成了皇叔?”
“五娘子和五爺沉思熟慮,比我們想得深遠。”
“五娘子,你說是甚是。”
葉娘子用千裡鏡細心一看,果不其然是大炮炸膛了,全部炮台都是一片狼籍。
她提及了客歲產生在溫州的兩件事:“客歲四月丁老三炮打靈昆島,綠營兵不敢應戰,最後靈昆鄉民籌了一千兩給丁老三,隻是經手人撈得太多,落到丁老三手裡不到一半,另有客歲八月在蒲州處所,鄭七爺上陸,住民奔訴溫州鎮軍,鎮軍派都司帶兵三百剿辦,成果綠營兵臨陣逃散,都司被執,鄭七爺實打實地敲了洋銀一千二百圓,如許的綠營兵到了海上還是任我們清算?”
葛海印哼了一聲:“我們現在是船小好調頭,船大就難調頭,我說過,這是天大的禍事,引來了浙閩總督的存眷如何樣,他發大兵來攻,我們如何對付。”
慶廉對世人的讚譽卻之不恭:“這就過講了,我這個鹽運使,比起林文忠公那就差得遠了。”
他是個大老粗,一時候舉不出多少例子來:“葉娘子你看中哪一塊地盤?”
葉娘子這話才說完,已經有好些掌聲,葛海印昂首一看,多數是葉娘子的自家人,葉娘子平時最喜好攬權,把幾條船上的關鍵位置都換上自家人,不管說甚麼,葉娘子的屁都是香的。
俞樹風倒是落了一子:“運司,現在破賊方略如何?”
葉娘子說話其是清脆清脆:“方今亂世,隻要肯下力量,即便成不了蔡牽那般英宏偉業,做一個張保仔老是冇題目。當初蔡牽之以是敗亡,美滿是流散海上,在陸地冇有根底,隻要陸上斷了補給就難覺得繼,現在瞿振漢起事,恰是天賜良機。”
更多的時候,溫州府城表裡這大小數十門大炮就好象在歡迎葉娘子的船團普通胡亂施放,倒是放響了連續串爆仗。
葉娘子俄然又躍上帆索,朝著府城瞄了兩眼,卻見在模糊的呼嚷聲中,兩發炮彈帶著尖嘯而來,倒是綠營兵終究反應過來,開仗反擊了。
葛海印呸了一聲:“葉娘子,火藥鉛子纔是真金實銀,至於甚麼地盤,這浙閩洋麪都是我們的地盤!”
“嫂子真有體例!”
葛海印插嘴說道:“葉娘子,我們這點氣力就不要與蔡牽爺、張保仔相提並論了吧。”
林文忠公就是林則徐,他也任過浙江鹽運使這個位置,不過他提起林則徐,俞樹風這個溫處道就湊趣說道:“運司不成過謙,林文忠公固是先賢,但是運司這般妙著,也不減色多少!此次紅寇倡亂,天降運司來溫,您在溫處道任上十數載,人地兩宜,運籌帷幄,破賊便在指日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