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璿聞聲這動靜的時候,也是驚得站了起來。
“我明白,家業是錦上添花,這纔是底子。”謝澹逐步長大,眉眼還是與姐姐類似,隻是謝璿在於嬌麗,他則是俊美,恐怕再過兩年,就該是都城裡風韻翩然的玉麵郎君了。
提到謝澹,不免又提及了五公主。她已經十四歲,來歲即將出降,此時已經在宮外建府獨居,叫婉貴妃經常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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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光院後便將枕頭邊經心收著的手劄拿了出來,那上頭是韓玠報來的安然,而齊忠每三日的稟報裡,偶爾也會摻一些韓玠的動靜。他已經到了雁鳴關,開端清算軍務,他跟她講路上的見聞,說雁鳴關外的仲春還是滿目荒涼,不見半點綠色,他說給謝璿找了她喜好的五彩石,正叫人送往都城……
從而後山長水闊,除非全部朝堂天下完整改頭換麵,不然陶嫵就隻能老死在他鄉,永無歸京之日。如此兩地分開,高陽郡主哪能不悲傷?
簾帳以外有兩盞燭火,藉著那微小的亮光,謝璿看清了來人——
謝澹現在正十五歲,纔剛到了說親的年紀,就碰上為老太爺服喪的事。他來歲插手秋闈的事雖不會受此影響,到底要兩三年後才氣籌措婚事,要等結婚,就是二十出頭了。到時候如果老夫人再出個甚麼岔子,那可就真是雪上加霜——
一個是怕韓玠失勢後奪去司禮監掌印大權的內監,另一個則是運營著外戚掌權的傅家。傅家是大族,族中男兒有大半為官,就算冇有首輔如許顯要的官職,卻也有很多在六部和處所上掌權的。族中女子也有很多嫁於權貴,除了禁足中的皇後戰役王妃,都城的很多朱門繡戶裡也有她們的影子。
婉貴妃除了剛生下五公主的時候得以出宮探親以外,這麼多年居於深宮,就再冇機遇出來。平常馳念家人,也是宣謝老夫人等人入宮說話,若要見老太爺,那還得元靖帝首肯,才氣訪問。多年宮牆豆割,老太爺一朝故去,婉貴妃的悲傷是顯而易見的,加上老夫人又病倒,謝璿每隔一日便入宮給婉貴妃存候,同她說說老夫人的近況。
謝璿達到恒國公府的時候,隻能看到滿目慘痛的紅色帳幔。
謝璿隔幾日再入宮去給惠妃、婉貴妃存候的時候,元靖帝也在那邊。老天子疇前雖聽婉貴妃提過謝家的那對龍鳳胎,卻從冇見過謝澹,在謝縝遞上摺子以後召見了一回以後,對那俊美的少年印象深切,見到謝璿,還特地提了兩句謝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