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陽春三月,江山媚麗,經過熟諳的販子來到謝府,內心藏著的不止是高興。那一世沉甸甸的影象還藏在心間,那扇烏玄色的巨門時隱時現,他曾錯失,亦以極大的代價求得重來的機遇,今後的每一天他都不能錯失,每一個朝夕,都不成孤負。他所藥給她的,拚儘儘力也要賜與——
“如許快些。”韓玠目下尚未喝酒,臉皮卻厚了很多,也不顧背麵婆子丫環們驚奇的目光,大步的往洞房裡走。
他終究尋回了她,觸手可及。
但是韓玠還是不顧禮部尚書的勸止來了。
分歧於宿世的腰腹痠痛難受,此時的她隻要十四歲,固然昨夜被韓玠惡狼似的吃了很多遍,到底還冇受那扯破的酷刑,此時除了手臂痠軟以外,倒非非常難受。
在俄然到來的侵犯中,謝璿輕聲驚呼。
按禮部的安排,謝縝是嶽丈故而無需跪迎,其他人則全都穿了喜慶的紅衣裳在外跪接。
而現在花燭高燒,洞房暖和,一年裡最誇姣的春光,他將最敬愛的女人迎入了王府。窗外新月彎彎,簾內花好人團聚,熟諳的容顏近在麵前,他伸手撫著謝璿的臉頰,綿長安穩的呼吸盈盈落在手背,像是她甜軟的聲音掠過心間。
他曾在宿世的破裂裡無數遍的咀嚼過一句詩——
韓玠稍稍躬身,瞧著眸泛水波的謝璿,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今晚是我們的洞房,璿璿,我終究比及了。”言語已不敷以表達宿世此生積累的思念與巴望,不敷以描述此時的高興與幸運,他撩開身上的喜袍,褪去中衣。
一室春暖,瑞獸吐香,融融的燭光裡,能夠看到紗帳內規端方矩小憩的謝璿。她的身子又長高了很多,苗條的腿藏在喜服之下,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兩側寬袖延展,上頭繡了一圈暗紋合歡,再往上便是鼓起的胸脯,領口微敞的脖頸,清秀的側臉,紅嫩的唇瓣……
他的喜袍在夜風裡微微擺動,不幸虧自家王府裡飛簷走壁,便健步如飛,如一陣紅色的旋風捲了過來。劉媽媽親身在門口把風,遠遠瞧著有一團紅影飄來,細辨出是信王殿下,想要回屋喚醒謝璿的時候,韓玠的身影已經飄到了跟前。
半夢半醒之間被芳洲搖醒,精力立時又好了很多,趕緊戴好鳳冠蓋甲等著。
那枚玉玨熟諳至極!
本年的上巳節,除了踏青以外,另有比這更加津津樂道的事情——
外頭另有來賓,元靖帝和婉貴妃也在,韓玠並不能逗留太久。